“左相大人若是今日上午就急于向皇上递交辞呈,那就是正中敌人的下怀?”
“何以见得?”程元凤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语气变得急促起来。
“谢太后和贾右相做贼心虚,肯定在密切关注我们的一举一动。如果左相大人毫无征兆地提出辞呈,他们肯定会臆测那件秘闻已经泄露。而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他们势必会大开杀戒。如此一来,蒙古细作的奸计可不就轻易得逞。”
“不好!”程元凤站起来说道,“本官已经委托许大人于今日上午向皇上提交辞呈。”
“左相大人无需慌乱!”胡员外微微一笑,说道,“许大人已经遵从罗提刑的意思,今日上午只替左相大人告一个病假。许大人怕您这位恩师会怪罪,我这才主动请缨前来当一回说客。”
“员外终于承认自己此行的目的了!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程元凤的内心已经基本释然,他开玩笑道。
“在下虽无张仪那样的三寸不烂之舌,但对游说之术还是略懂一二,对欲擒故纵之计还是有些了解,万望左相大人不要笑我口拙。”胡员外抱拳道。
“胡员外身为百姓尚且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老夫作为朝中左相却只想着归隐山林,老夫真是无比汗颜,哪有资格取笑于你?”程元凤深有感触地说道。
“在下对左相大人的归隐之心十分理解。”胡员外道,“大人曾位极人臣,早就视功名利禄为粪土,当年若不是谢太后诚意邀请,大人断不会再次入朝为官。大人一直视谢太后为自己仕途上的恩人,如今却发现她很有可能是利用了自己,大人内心的绝望可想而知,谋生退意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多谢员外的肺腑之言!”程元凤抱拳道,“本官认贼作父,真是瞎了狗眼!上回,太后为了劝你们将贵妃娘娘送入宫来,还要本官配合她演戏,现在想来本官无疑是在助纣为虐。不过本官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谢太后这个毒妇竟然完全不顾及她和员外夫人的姐妹情谊,硬是将贵妃娘娘拖入了这个火坑。有一点本官很是纳闷儿,她和贾右相执意让贵妃娘娘进宫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