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蹊跷了吧!”胡玉莲满眼焦急地看着同样不安的杨如玉、全玖道,“贵妃娘娘怀有身孕,皇上不该不闻不问,德妃娘娘向来受皇上恩宠,当有侍寝之机。”
“这有啥出奇?”全玖道,“最不可思议的是,妹妹圣眷正浓,且焯儿又是皇上的心头肉,大过年的,皇上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妹妹快想想可有发生什么不寻常之事?”杨德如玉道。
胡玉莲低眉一想,不时便有了思路。
“当是在初四那日午后,皇上本叫肖公公来慈元殿传话,说是将来看望焯儿,然迟迟未见。本宫欲歇息,着芹儿去福宁殿探问,结果总说皇上在忙,本宫候了老半天,最终得来的却是一句‘择日再来’。如今细思,应是在那会子出了岔子。”胡玉莲踱来踱去地说道。
“那何不找肖公公问问?”杨如玉道。
“不妥,肖公公怕是不会有实话。”胡玉莲道。
“要不这样,”全玖道,“露儿倒是和福宁殿的内监小栓子混得熟,本宫可着她去问个究竟。”
“如此甚好!”胡玉莲、杨如玉齐声道。
一盏茶的功夫,露儿回禀道:“据小栓子称,初四那日午后,右相大人曾来福宁殿觐见皇上,二人密谈甚久。”
“果然是这个奸相在出幺蛾子!”胡玉莲暴跳道,“这可如何是好?”
“小栓子还说,近日,皇上像是恢复了旧时模样,常与新进宫的侍御、才人、婕妤厮混,对朝堂之事毫不上心。”露儿继续回禀道。
听罢,胡玉莲脸色大变,眼前一黑,栽倒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