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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抽鼻子,谄媚的笑上去,抱住大师兄的胳膊:“那些妖怪也没什么好怕的,根本就不敢在咱们宫前闲逛,再说师傅也交代了不要招惹他们,我这样听话,断断不会惹事的。关键是好多衣服没洗,若是再不洗出来,我浑身就要发霉了。好师兄,你便让我去洗次衣服,我保证洗完就回来,而且保证把山下陈家姑娘的手绢偷回来。小陈姑娘真是心灵手巧,绣的杏花,可比咱们宫里的杏花漂亮多了!”说着,悄悄瞟了一眼大师兄的脸色。

下雨天要去洗衣服,这个理由让自己都不能说服。心中暗念,若是这招还不行,便只能使出杀手锏了,我酝酿着情绪,准备随时将眼泪挤出来。

但是眼泪这东西,真是神奇,完全是不受控制的。我心中默念着自己孤苦的身世,当然是什么身世却一点记忆都没。那便把自己想成个孤儿,遗落在荒郊野岭,然后被好心的师傅拣了回来。但是好像这些习以为常的故事,已经不能打动我的神经,努力了好久,仍然两眼干干的,瞪着大师兄。

此时大师兄也低头对上了我的眼,嘴角有莫名的玩味的笑,便如同家长纵容小孩一般的宠溺:“陈姑娘的手绢,我已经有好几条了,而且是不是陈姑娘的真的没法考证。我倒是听说颜若师妹经常丢手绢,按说我们这里的师弟们可没人敢动她心思,要不……”

我尴尬的笑了一声,连忙打断大师兄,自己都觉得那笑彷如从乌云里的日光,阴险多于明媚。大师兄仿佛没有注意我的表情,继续一如既往的说道:“要不你便偷点肚兜什么的,我才真的信了你!”

我登时被平时一本正经的大师兄,惊的目瞪口呆。原来大师兄对小陈姑娘的思念已经达到如此发指的地步,师姐说男人是禽兽,果然不虚。

我摸摸脑袋,从空白的震颤中惊醒,脸色刷的一下便红到的耳根。再摸一摸脆弱的小心脏,稳定一下情绪。虽暗地里很鄙视他那颗猥琐的心,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好说好说,今晚一定成功偷到,大师兄的恩情,我永不敢忘,必要报答的!”这句话前半句是敷衍,后半句却比黄金白银还真。无论是在仓禹山的日子,还是今天的高抬贵手,对我都是恩惠良多,我是得好好记着。

大师兄好像有些听懂我的意思,也有些没听懂,只是不置可否的摇摇头:“颜兮!外边真的不太平,前几天魔仙儿的那些妖魔鬼怪还在山下出现过。你遇到了可千万别暴露了你的身份,免得加深嫌隙!”

我闻听这句话,便如逢大赦,知道大师兄是同意了,只是要我小心一些。想想本小姐乃是堂堂仓禹派的弟子,如果遇到妖魔,只乖乖的绕行,或者不敢报上家门,那也忒丢了仓禹的脸面。我心中如此盘算,嘴里却不能如此硬朗,点头哈腰,给了大师兄一个飞吻,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满山的杏花在春雨里摇曳,粉白相间,馥郁的芬芳随着云影流动。我的眼神很好,远远的看到仓禹宫灰色的屋顶渐渐没在花影之中,才转过身去,欢快的伸出双臂,拥抱阳光,空气,雨露、大自然。

我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这便是人们常说的自由、畅快、无所牵挂。朝思暮想了好久,今天终于梦想成真,这便是俗话说的皇天不负有心人吧!我想我今晚注定要失眠,因为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会被自己的好运笑醒。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我好像越来越没出息了,就连想一下都会流口水,那若是今后总口水不断,可大大的不妙。

如我这般如花似玉的少女,跟个痴呆症患者般,口水横流,也太煞风景了。我要镇定,还要淡定,收起胳膊,四下巡睃一遍,终于寻到了一处林深树密的所在。

轻哼着从山下牧牛童学来的歌谣,我从山路上再出现时,已经换了一身装束。一头黑发用白玉绾起,一身海蓝长衫,外衬月白的外衣。好一位翩翩佳公子,若我是个女孩,一定要嫁给他。转念一想,我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但可惜这位公子也是自己,便不用嫁了!

此时竹篮已经仍了,翻了几遍包裹,确定还是把偷到的二师兄的折扇落在了房里,不免慨叹一番,如此打扮终是差了点什么。

我正在自怨自艾,抓耳挠腮之际,陡然感觉前面一片虚空。那虚空,如一张大手,紧紧箍住了我的臂膀,硬生生的往深处拽。此时的我,早就把温润的形象和哀怨的心态抛在了九霄云外,只知道哀嚎中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救命”。

本来那声喊并不是真的要有人来搭救,只是一个条件反射的反应罢了,在这荒山野岭的,漫说找个活人,便是活的东西都难。但是我惊喜的发现,我这一声却竟然有效,在喊声刚落之时,不远处居然传来一声惊呼,跟着一个人影出现在身后,我便随手一抓,抓住一片衣角,随着那惊呼一同掉入了黑蒙蒙的一个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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