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对方是长安来人,小伙计也不敢怠慢,急忙请李休进店中喝茶,然后他飞快的跑到内院报信,结果李休刚品了一口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留着三缕长须,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大步走了是来,而当看到李休时先是一愣,随即就十分惊喜的上前行礼道:“在下洪安拜见驸马!”
“咦?洪掌柜怎么能一眼就认出我的身份?”李休看到这里也不由得惊讶的问道,他敢肯定,自己之前肯定没有见过对方,而且他们来长安虽然有些地方官员知道,但并没有大肆宣扬,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他到来的消息,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口就道出了他的身份,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呵呵,驸马不必惊讶,在下虽然从司中退了出来,但还是有些人脉的,所以早就知道驸马到来的消息,再加上您又提到马爷,而且像您这么年轻,气质又如此不凡的年轻人,恐怕除了驸马之外,就没有第二人可想了!”只见这个洪安笑眯眯的开口道,最后还不着痕迹的拍了一下李休的马屁,听起来着实让人感到舒服。
“哈哈哈哈,洪掌柜果然不愧是马叔最器重的一位属下,在下心服口服!”李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大笑一声道,随后就让人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拿进来。
“洪掌柜,这是马叔托我带来的东西,有你最喜欢喝的酒,另外还有一些长安的特产,都是马叔亲自挑选的!”李休这时笑呵呵的介绍道。
眼前这个洪掌柜虽然看起来是个商人,但以前却是飞奴司中的几个大头目之一,也是马叔最为依重的副手,可惜后来张士贵接管了飞奴司,洪安做为马爷的心腹,自然被清理了出来,他是洛阳人,于是马爷就帮他置办一些田产,比如这座煤球铺子,就是洪安最重要的生意,毕竟垄断生意即安稳又赚钱,所以他平时也住在煤铺的后院。
看到眼前这些礼品,洪安也露出激动的表情,当拿过一坛酒直接拍开,撕掉封口大口的喝了几口,这才露出畅快的表情大笑道:“长安东福楼的冬雪烧,果然还是原来的味道,过瘾!太过瘾了!”
洪安说完再次大口喝了几口,看他的样子,竟然也是一个老酒鬼,难道会那么的合马爷的胃口,等到过了酒瘾之后,洪安这才想到李休还在旁边看着,当下急忙陪罪道:“驸马恕罪,小人有些孟浪了!”
“呵呵,洪掌柜客气了,马叔等我如同子侄一般,所以你也不必把我当成外人,其实我今天来找洪掌柜,除了帮马叔送这些礼品外,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洪掌柜帮忙!”李休这时笑呵呵的开口道,刚才他听洪安说,他与飞奴司中还有些联系,这也更让他心中笃定。
“驸马请说,只要是在下能够做到的,绝不会推辞!”洪安也知道李休和马爷的关系,而且他还知道,眼前这位驸马与当今陛下交情深厚,虽然没有担任什么实职,但是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却绝非一般的大臣可比,因此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有件事需要见一见洛阳这边飞奴司的头领,所以想请洪掌柜引见一番!”李休微笑着开口道,光化郡主母子的事肯定瞒不过飞奴司的耳目,所以他想先见一见洛阳这边的飞奴司头领,打听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洛阳在飞奴司的头领?驸马见他做什么?”洪安听到这里却是眉头一皱道,飞奴司是大唐皇帝手中最隐秘的一支力量,平时极少有人知道,毕竟他们做的事情有些见不得人,而且飞奴司的人严禁与任何朝廷官员来往,如果被人发现的话,无论是飞奴司的人还是朝廷官员,都会得到严惩。
“有件小事我需要向对方打听一下消息,也可能会请对方帮个小忙,只是这件事有些特殊,所以我必须要亲自和对方商量!”李休这时也微笑着开口道,飞奴司一直活动在暗处,根本没有固定的场所,而且飞奴司的人往往隐藏于各行各业之中,比如像以前的马爷,别人只知道他是娘子军的将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飞奴司的大头领。
“既然驸马您想见对方,那我就代您通传一声,说起来张士贵上台之后,虽然将我们这些老人清理了一番,但整个飞奴司本来就是马爷一手建立起来的,所以整个飞奴司都是我们的人,现在洛阳的头领也是我以前的老下属,我这就通知他来一趟!”洪安看到李休不肯说,当下也没有再追问,当下请李休稍候,他让人备马亲自出去了一趟。
过了大概一顿饭的功夫,洪安终于回来了,不过他身后并没有人,而是请李休稍等片刻,于是又等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不过当李休看到对方的装扮时,也不由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