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东洛斯海港上的渔民早已躲起来,有的躲在地窖里,有的躲在床底下,有的甚至躲在茅房里,都只为躲过血光之灾。许多房屋被炸成残桓断壁,战场上穿着盔甲的尸体,武器遍地都是,鲜血把战旗染透,阳光不再明媚,半空中传来野鸟的破鸣,惊动了谁的战魂。
战争究竟带来了什么?是统治者侵略野心的满足,是对自然的毁灭和破坏,是对千千万同胞心灵的伤害。
残酷的战争既然已经爆发,总得有人来制止它,有了整个万灵岛的和平与安宁,为了法术世界的相对平衡,为了普天下的平民安居乐业,为了共同的信仰。
然而东方洛却似乎背弃了信仰,他举起斧子,那把叫“炎烈”的斧子,如果有火法术激活它,就有变大的功能。东方洛似着魔了一般,全身都冒出了黑烟,显然他已经怒不可遏。
肖格不知所措,这是一颗火球窜了过来,朝他伸出魔爪,他举着盾牌奋勇地直冲过去,把那团火球炸裂了,烈火把旁边的土地引燃了。这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出肖格手臂上暴出了青筋,上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东方洛又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释放出火球。肖格不敢出手,他只是被动的防御,用护盾格挡着火球,一连退了好几步,那坚硬无比的盾牌竟然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裂痕,可见东方洛的法术威力之大。
雄耳也来助阵,他举着利刃朝肖格直奔过来,如同一匹凶恶的苍狼,空气中弥漫着杀气。肖格迅速地朝雄耳扔出流星锤,那流星锤从雄耳的头顶划过,擦出了火花,把他的头盔撞掉了。
那流星锤又悄悄地回旋,东方洛只一心想靠近肖格,完全没有想到背后会有暗器,他被流星锤绊倒了,在水泥地上滚了几圈,又继续冲向肖格。
此时雄耳和肖格已经扭打在一起,雄耳一剑砍去,被肖格躲开了,又一连砍了几剑,他的剑上泛出深蓝色的光,给人以强大的震慑力。他把剑横向砍先肖格,不料肖格把头倾向身后躲开了,顺势抓住雄耳的手,把他的剑重重地甩开了。雄耳想挣脱肖格的束缚,但与一位力大如牛的大力士比力气,简直是徒劳无功的。
肖格趁机用左手抓住雄耳的脖子,将他缓缓地举到空中,雄耳依旧挣扎不停,不断用脚踢着肖格的肚子。这时东方洛已经赶到,他滚烫的手抓着肖格的左手,右手举起了斧子,肖格只好放了雄耳,转身甩开东方路要命的斧头。
雄耳和东方洛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一齐冲向肖格。
东方洛用抓住肖格粗壮的双手,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俩的力量竟然能抗衡,雄耳见机举起剑,向肖格发动致命一击。
“东方洛,你快醒醒!你忘了你是谁了吗?你是嫉恶如仇的东方洛啊!你又忘了我是谁了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冷无易的朋友啊。”
就在剑离肖格的心脏只有一寸的时候,肖格的意念把剑控制住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颗汗粒从肖格粗糙的脸上滑落,滴在地上如同绽开的莲花。
纷乱的战争的号角都已消失不见,东方洛看到冷无易了,他已经把整个战场都冻结,那些面目狰狞的敌人都成了冰雕,那些奋勇无畏的护卫军也成了冰雕。偌大的冰刀朝雄耳的胸膛刺去。恍恍惚惚地出现了一个梦境,梦里桃花盛开,鸟鸣莺啼,没有凋零,没有猎杀。梦里家人团聚一堂,欢声笑语,东方洛正向他的父亲展示着法术,全家人都赞不绝口,没有分离,没有痛苦。也没有一个个冷峻的身影,也没有一把刀,一张战旗。
他突然醒悟了,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以最快的速度把雄耳推开,雄耳吓了一跳,他再次站起时,被肖格控制的流星锤砸中脑袋,永远地躺下了。
“肖格叔,你没事吧,非常对不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被夺命门的人所控制,现在才突然地清醒了。”
“什么?”肖格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位具有强大潜能的少年,他宁愿不相信这个事实。
“我好像被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喂进了奇怪的药丸。”
“那人长什么样?”
东方洛回想了一下,顿时脑袋一阵发晕:“奇怪,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你刚才一定是药丸的毒性发作了,告诉我,那时候你脑海里在想什么?“
“那时候我看见冷无易了,他让我杀了你。肖格叔,实在对不起,我把你当做那些为非作歹的坏人了。“
“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
东方洛无言以对,惭愧地低下了头。
“我的意思是,你总得做点什么来补偿我精神上的损失吧。
“难道你要我帮你付医药费?”
“当然不是啦!我是要你帮我把他们干掉,一个不剩。”肖格说着,霸气地指了指烽烟中的敌人。
“你在开玩笑吧,他们可是全副武装的暗黑战士,我们能——”
肖格把东方洛的话打住,他说道:“我们今晚行动,他们一时无法战胜护卫军,一定会安营扎寨,到时候我们这样……”
“老谋深算啊,肖格叔,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把第一个字去掉,然后我们击个掌,月亮刚升起时,看到烟花便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