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脚上发炎,连忙在边上找了个坐的地方,准备把袜子脱掉,鞋脱掉之后,鲜血已经把袜子染红了,看起来特别可怕。
一来二去,我只好先去诊所给伤口消炎,医生又拉着我说钉子生锈了,所以必须打一针破伤风,打完针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我们家附近那边已经没办法在寄快递了。
到家之后,我就在想,这些阴料也太邪了吧,才到我手里,就遇到了那么多倒霉的事,难道真是阴料起的作用?
我因为对这些东西才接触,所以还不太确定,只能给表舅打了个电话询问,表舅笑着说:“这的确是阴料的作用,你千万要小心一点。”
得到表舅的确认之后,我只想快点把这些东西送出去,第二天一早,我早早打车前往快递点,把东西按照李全给的地址寄了过去。
寄完东西,我忽然想起张媛父亲,最近她一直没联系我,我差点忘了这事,于是我发了一条微信,问她最近情况怎么样。
张媛给我发消息,说他父亲现在正在住院,一时半会可能回不了西安了,我一听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住院了,难道他之前的那些事不是降头的问题?
我问张媛发生了什么事,张媛声音中透漏着疲惫,她说:“其实也没什么,前两天半夜,我母亲忽然发现我父亲在厕所自残,血流了一地,要不是她及时发现,可能现在……”
当时我就觉得这事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只是该怎么处理,我还有些犹豫不定。
晚上躺在床上我就在想,万一张媛的父亲因为这次下降头而死,那我该多愧疚。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买了前往杭州的车票,张媛对我的到来感觉到很意外,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没敢说跟她说的太多,而是说就是路过顺便看看伯父。
我看张媛没有多想,这才松了口气,期间趁着张媛和她母亲去拿药的时候,我才单独和张父相处了一会。
张父还和之前一样整个愣愣的,没什么精神,张媛的解释是他父亲就是这种很沉闷的人,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至于哪奇怪,我也说不好。
我和张父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挺尴尬的,只好坐着给他削苹果吃,没想到我刚低下头,就听见有个女人叨叨了几句,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
开始我还以为是医院的护士,没想到我抬起头的时候,又没有别人,我没多想,继续削苹果。
苹果快削完的时候,那女人又说了一声:“我不吃苹果。”
这下我听懂了,我连忙抬头去看,正好和张父的目光对撞在一起,当时我的心咯噔一跳,心想难道那声音是他说的?
我忙问张父:“你说什么?”
张父哼了一声,没搭理我,我把苹果递给他,他也不接,一时间,我觉得病房里忽然阴冷了很多,我后背很快就起了冷汗,一时间我觉得我双腿都软了,半天站都站不起来。
正好这时候张媛和张母从外面回来,我连忙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病房,出了医院之后,我连忙给表舅打了个电话。
表舅听我去了杭州,差点骂我,他说:“你这人真是闲,人家也没请你,你反倒自己去找事,有这时间不知道能赚多少钱了。”
我很无奈,只好不跟表舅扯这些,连忙把张父的情况说给了表舅,表舅听完以后让我不要在管这事了,我连忙问为什么。
表舅让我不要问了,反正不要多管闲事,表舅这样说,表示这事真有危险,我扪心自问,如果放任不管,到时候张父出了什么事,我肯定会过意不去。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介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