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你看,我美不美?”轩辕蓁蓁将卖摊上的一根流苏簪子插进自己的发髻,红通通的脸蛋上挂着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主子有消息了。”秦姨整理了头上的纱巾,将自己的脸庞遮得更加严实一些,她的脸被火烧过,极为难看。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让轩辕蓁蓁叫自己姨,而非姐姐。这样的称呼也为她们的行动做了伪装。
轩辕蓁蓁瞬间安静下来,和秦姨十分有默契地走到无人的地方,她轻声询问秦姨:“主子怎么说?”
“濛流郡的计划取消,快马加鞭赶到虚琴滩。”秦茉一边做手势一边恶狠狠的陈述,一副大快人心的样子,就连嘴里的唾沫星子都在不断地往外冒。
轩辕蓁蓁完全明白秦姨为何这样过激。
其实轩辕蓁蓁口中的“秦姨”正是当年她姐姐轩辕器的发小。姐姐轩辕器本来是主子的在北国的卧底,为主子办事,却因为崔筠公主的突然介入而被女皇怀疑,派人处以了火刑,秦茉也被大火烧得人不人鬼不鬼。
轩辕器死了,而秦茉却因一场大雨而未被彻底烧死,她从死人堆中爬出来之后就想尽办法和主子重新取得了联系。她们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国二皇子赵宥。赵宥见秦茉报仇之心与日俱增,便将她留在了轩辕蓁蓁的身边,教授她功夫、为她出谋划策。
“事不宜迟,那咱们赶紧出发吧。”轩辕蓁蓁随身带着一柄绿剑,是二皇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剑鞘的侧壁上刻着“蓁蓁”二字。
轩辕蓁蓁已经快到二十六岁了,依旧是个大姑娘,她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婚姻大事,只是一心为二皇子办事。用她的来说就是:她爱他,是一种能够将生命置之度外的爱。
“姑娘,”一个双目失明的算命先生将一支拐杖横亘在轩辕蓁蓁面前,“可否愿意让我算一卦?”
“滚开,我们没时间。”秦茉一只手正要伸出去赶走这位瞎子算命。
瞎子算命身手矫捷,反将自己的手探入到秦茉身上,只是不小心摸错了地方,便连连道歉说:“大姐是个当过兵的人,受了不少苦,见过不少世面,就原谅我这个糟老头的冒失吧。”
轩辕蓁蓁觉得这人太神了,甚至怀疑过他兴许不是个瞎子,知道她看见老人家眼眶里是放的一对猫眼:“小女子愿请上一卦。”
秦茉没能拦住,就让轩辕蓁蓁和那算命先生坐在一处,自己则在一边看着,胸口火辣辣的,总觉得让个瞎子占了便宜实在太丢人。
轩辕蓁蓁算过命,不管是写字的还是看相的她都试过,便主动问算命先生:“先生,您是摸相还是问字?”
“说诗。”算命先生让轩辕蓁蓁现场吟出两句四言诗出来。
轩辕蓁蓁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两句:“富贵入天,清贫上地。”
算命先生半晌说不出话来,轩辕蓁蓁也不生气,只是说:“老人家,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这些银两给您,就当是算卦钱。”
秦茉想不明白,明明那骗钱的算命人什么话也没说,怎么还要给他钱,是吃亏了:“不给!”
秦茉把钱从算命人的手中抢回来,却被算命先生连钱带手地一把握在掌心:“不好意思,大姐你一身铜钱味儿,是我鼻子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