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你去村西头把沈大夫反过来,就说家里有病人。”
青海忙不迭的点头向门外快速走去。
陆中业随之也快步走了出去,从井里打了一盆凉水,拿着面巾急急忙忙的,又向打孙子房间走去。
“业哥,怎么啦?急急忙忙的,刚才是谁在敲门?你端着一盆水做什么?”说话的是陆中业的娘子蔡氏,她用手指指陆中业手中端着的盆,不解的问道。
“花,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不是怎么的就来到了咱家门口,并且在门口晕倒了,如今正在发烧,我这准备去帮他降降温。”
蔡氏一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了,晕倒了确实不能见死不救。
看了眼粗手粗脚的相公,蔡氏撇撇嘴巴最终说:“我和你一起去,我弄吧,你粗手粗脚的能照顾什么人?”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大孙子的房间。
“这孩子烧的不轻啊,去请大夫了吗?”蔡氏摸了下年轻男子的额头对着自家相公说,接着把拧干的面巾铺在男子额头。
陆中学:“青海已经去了。”
“那就好,烧这么厉害不吃药是压不下去。”蔡氏又换了一块,这片刻间毛巾竟热透。
而此时在家里正用饭的小七还不知道她救的年轻男子此时已经在她的亲叔叔家里。
因为回来晚了,到家就被娘数落了一通。
全家人都在等着她,后来总见她不回来,而饭菜也快凉了,爷爷才让卫氏给小七留好,他们这才开始用饭。
而且之前的大雨,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爷爷和哥哥从地里回来没有淋湿,她就说嘛爷爷经验这么丰富,肯定会提前找好地方的。
“娘,我正在吃饭呢!你能不能等我吃好饭?再开始说落我,我都快消化不良了。”小七停住嘴里的咀嚼,腾出一只手摇着娘的手,撒起了娇。
“你呀!好啦,你要不说你吃吧,别回头你再消化不良再怪到娘的身上。”卫氏娇嗔的的用手在女儿的头上点了点,眼睛里尽是拿女儿没有办法的神色。
“娘真好!”小七讨好的嘿嘿一笑,开始用起了手里的米饭,就这大嫂用肉渣炒的青菜,吃的那叫一个香。
当然还没忘给利牙准备了一份,不过利牙也是很省的,每天只吃一顿,吃了这一份一天都不用喂了。
“娘,饱了,大嫂做饭真好吃。”接着把手中的筷子放在了碗上。
“就不该给你留饭,下回就饿着你,到时你就长记性了,看看还会不会这么晚回来?”卫氏收着碗筷嘴里还是没忍住,又说了一句。
小七狡黠的笑着,站起身来帮着娘一起收,“放心吧娘,下次我如果跑到远,就自带干粮,这样娘就不用担心我饿肚子了。”
“我才不担心你呢,你那一拳能打死野兽的力气,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哎,放下放下,你再把碗碎了。”说着卫氏拍掉了女儿拿向盘子的手?
小七小嘴一撇,她这是要开始被娘嫌弃的节奏了。
“不和娘说了,我去练毛笔字去。”小七对娘做了个鬼脸,笑眯眯的从饭厅里跑了出来。
经过爷爷的房间,顺道进去增进了一下爷孙感情,把爷爷逗得高兴了,才从爷爷的房间回到爹的书房。
每次到书房,无论是多激动开心,或者不高兴,她的心情总能很快的平静下来。
拿出一张宣纸,平铺在书桌上用镇纸压好,拿出墨条在加一些些许水的砚台上细细的研磨起来。
研磨是很重要的,毛笔字的好坏也取决于墨汁研磨的浓淡。
太淡了写好的字就会发飘,不显骨力,没有肉感。
太浓了写好的字墨汁印染不开,且运笔不畅,会断墨。
仔细的看着砚台内的墨汁,不错,研磨的不淡不浓正正好,小七满意的笑了。
拿出她真经常是用的毛笔,蘸着墨汁,静下心神提笔默起了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