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_86375“什么？这个规则竟然是天地盟跟山海阁提出的？”叶沐白惊疑不定，他想起儿时叶剑秋曾对他和叶阡尘说过，两大阵营之间水火不容，还特意叮嘱自己莫要卷入其中，本以为是什么大奸大恶的势力，却没想到这规则竟然是两大阵营提出的。
“不错，外人只道两大阵营相互厮杀，事实上，他们行事非正非邪，较之那些真正的邪魔歪道不知好了多少倍。”聂万苍一路走来，情绪多般高涨，眼下却是已经恢复平静。
叶沐白沉默不语，一番交谈，竟然从聂万苍口中了解到这么多武陵秘辛，对于这个世界观又有了一个新的看法，两人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武道楼前。
聂万苍停下脚步，有些沧桑的目光望着沉默不语的叶沐白，说道：“如果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你觉得杀人还是错吗？”见他不答，聂万苍又问道：“沐白，我相信这句话以前就有人问过你，但我今天想再问你一次，你觉得何为武者？”
叶沐白抬起头，眼中带着迷茫，短短几刻钟的交谈，却是完全打破了以前的认知，他摇了摇头，终究是回答不上来。
“你将‘武’字拆开来为何？”
叶沐白顿了顿，心中一动，说出“止戈”二字
“弘扬侠义，止戈为武，”聂万苍缓缓说出这八个字，看向朗朗晴空，吐出一口浊气，接着道：“中武院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跳板，你将借由这个跳板走向整个武陵，那里有更多的冤屈等着你去平定，如果你连一个雪清都搞不定，又谈何行侠仗义。”
叶沐白浑身一震，原来自己眼光一直是如此的渺小，此时被聂万苍一语道破，不由脸露惭愧之色。
聂万苍拍了拍叶沐白的肩膀，恢复往日慈祥的声音说道：“好孩子，我知道有些事情，你需要一步一步去接受，去看清它，现在还是先让我为你解开你心中的那个疑惑吧。”说完，聂万苍推开石门，走进了武道楼。
叶沐白也缓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跟了进去。
刚才在外面心思一直放在聂万苍说的话中，当进来之后，叶沐白才惊奇的发现，第一次来的时候那股奇异的感觉这次并没有出现。
两人并肩行走在人群中，周围的学员看见聂万苍，有的上来恭敬的行礼并且叫一声：见过聂前辈，当然更多的则是纷纷避让开来。
聂万苍带着叶沐白踏过楼梯一路往上，他又开口道：“你有什么疑惑，不妨直说就是。”
叶沐白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聂万苍或许都知道，而且他是大伯的至交，所以并没有隐瞒什么，他道：“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心中有股异动，武道楼中像是有种东西在吸引我，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些剑痕，但当我进来之后才发现那感觉无处不在，难以捉摸，但是我确定那东西跟这些剑痕必定有某种关联。”
他走在楼梯上，摸着墙壁上的剑痕，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凝，道：“我想起来了！当日与燕离一战，后来在我身上发生的变化，现在细细想来，那种感觉竟然跟武道楼这里的感觉一模一样！聂伯伯，这些是为什么？”
聂万苍听罢，微微点了点头，他伸手搭在叶沐白的肩膀上，带着他往三楼走去，口中道：“稍安勿躁，这些问题，你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叶沐白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那答案是否就在武道楼的第四层？”
聂万苍向他笑了笑，没有回答。果不其然，聂万苍带着他一路来到通往第四层的楼梯前，幽暗的火光下印衬出那暗红色的楼梯，显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