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小姐,烦请节哀。”
楚端隐面前的这个男子叹了一口气,楚端隐瞬间感觉自己浑身发麻。
“怎么,怎么会这样。”
“一切皆为过往,烦请小姐还是早早就忘记了。”
楚端隐浑身颤抖,手再次拂过那冰冰凉凉的面具。
“先生,这,莫非是金子,才会有如此舒适的手感。”
楚端隐轻声问那面前的赵金匠,赵金匠面色一滞,最终却冷冷地丢下了一句:“你不用管什么,只乖乖呆在这里就行。”
“先生是好人!为什么还要囚禁于我。”楚端隐见这个赵金匠要离开这柴房,连忙抓住了赵金匠的裤腿。
“我不是好人,你留在我这里,你便是以后就在我这个柴房里面好好呆着。”
赵金匠冷冷地抛下了一句话,语罢便拂袖离开。
怎么会这样,那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异常的熟悉,楚端隐只感觉自己脸部的刺痛阵阵,一点一点地挑战着自己的神经。
见小桃儿不答应,楚端隐便轻轻地捡起来那一小点点的玉米。
作为人的楚端隐简直饿死了,就这一个小玉米,一碗蛋汤,根本无法果腹。
楚端隐不知道什么叫做狼吞虎咽,自己目前这副样子,怕是这就是狼吞虎咽吧。
……
自这之后一个月,这男子便定时给楚端隐送来一个小玉米和一碗蛋汤,楚端隐倒是想找个什么恰当的时机,直接夺门而出,
可是这个男子虽说是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那胳膊上,隐隐约约的疙瘩肉,让楚端隐一个吃不饱饭的千金大小姐,根本找不到跑出去的时机。
谁能够料到?就是这般,竟然过了一个月。
时光荏苒,因为楚端隐经常吃不饱饭,竟然把原本珠圆玉润的唐琬的身躯,直接给饿的消瘦了不少。
这一个月,光天天吃这个,先不说吃腻了没有,只能说是楚端隐就靠这些东西吊着一口气罢了。
这男子定时看自己的时候,最近几日,倒是那表情稍微松快了些,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
“赵金匠,开门!“
咚咚咚,猛烈的敲击声一下子惊醒了楚端隐和小桃儿,原来这个一直关着自己的男子,是个金匠。
赵金匠原本打算给楚端隐送点吃的,被这猛烈的敲击声一下子吓了个激灵,这怀中的食篮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咣当。
“来了来了。“赵金匠顺势擦了擦手上的汗,便颠着连忙给门外的人开门。
那木门一开的时候,只见还是之前那便衣的官家,只不过,如今他们倒是官服在身,身后带着许多的衙役。
“几位爷,不,几十位爷,这是怎么的?“
赵金匠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这门口的几个官家便右手一挥,身后的衙役瞬间出现在赵金匠的身边,直接将其束手背了起来。
“赵金匠,你可知如今的时局?“
赵金匠吭哧了一声,便将声音放大了许多倍:“是啊,这如今那个野皇子竞位失败,这当今的天下,便是苏王的……不不不,是王上的。“
“你倒是机智,是不是心虚憋着坏呢?”
那官爹笑了笑:“你又可知?那当初的老相国公,一代罪臣,为了扶植那野皇子楚轩,竟然设计要陷害我们当今的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