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
一声声威严的声音响起在合州府衙之中,大堂之上沈行知身着官服头戴官帽,而堂下正跪着一个他熟悉的人。
“堂下疑犯姓甚名谁?”沈行知第一次以合州推官的身份升堂审案,这也是他留在这个世界要做的最后一件事。
“小人黄山村田万,大人......沈家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啊?”堂下的人正是田万,也是黄山村唯一一个幸存者,不过却被沈行知抓到了大堂上来审问。
“放肆,谁是你兄弟?本官乃合州推官,田万你所犯何事还不从实招来?”沈行知一拍惊堂木,一脸严肃的对田万呵斥道。
田万见沈行知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也是心中一沉,不过口中还是辩解道:“草民不知啊,草民向来奉公守法,可没犯什么事啊!”
“哦?既然你不招,那就让本官来告诉你。”沈行知忽然抓起一沓公文,随手朝着田万一扔。
他这一扔可是蕴含内力的,虽然只是几份公文,可落在田万脸上也落下了几个印子,疼的田万哇哇直叫。
“好你个田万,简直人面兽心,诬陷结发之妻与人通奸,指使村民冤杀褚人美。而后你又私改户籍,将自己的发妻变成妾室。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迎娶合州富商陈员外的独女吧?”沈行知一脸鄙夷的看着田万,几句话就说出了田万陷害褚人美的来龙去脉。
沈行知连曹末的阴谋都能识破,自然很容易就查出了田万的诡计,而且他也确实掌握了田万杀妻的证据。
“你还有什么话说?”沈行知见田万瘫软在堂下,重重的将惊堂木落下,俨然是要打算宣判了。
“大人请听我说,褚人美只是我买来的,而且我与她并无夫妻之实,我确实一时鬼迷心窍,想要谋夺陈员外家产。但如果褚人美只是妾,那我便不是杀妻之罪了,多少钱我都愿认罚。”田万先前爬了几步,慌张的向沈行知解释起来。
沈行知闻言不禁眉头一皱,田万倒是没有否认自己的罪行,可是他并不承认褚人美是他妻子,而且竟然还说没有夫妻之实,这一下让沈行知都有些懵逼了。
“大人不信的话,我可以马上证明给你看。”田万再次开口说道。
“怎么证明?”沈行知一头雾水,他都不知道这东西还能怎么证明?
然而下一刻,田万直接站了起来,竟然当着沈行知和满堂衙役的面把裤子脱掉了。
“大人......我自幼便净了身,买回褚人美也只是给外人做做样子。”田万指着自己光溜溜的胯下说道,为了保命他倒是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沈行知看着田万的胯下也是愣住了,他心中不由的想到:“这么说褚娘子还是个黄花闺女?额.....我在想什么啊?那可是一个鬼啊,还是终极恶灵,强的离谱那种.....”
沈行知连忙止住了自己脑海中的胡思乱想,不过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肩头好像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股钻心的疼痛感传来。
“杀人偿命,你虽然是那个......但你杀妻的事实无法改变,若不是本官也是黄山村之人,更是见证了你们的婚宴,倒是还真被你偷天换日了。今日本官就是人证,如今人证物证齐全,田万杀妻一案证据确凿,本官就判你斩立决,即刻行刑。”沈行知想了一下脱口而出,直接判了田万斩立决。
虽然他这么做有些不合规矩,而且也没有主审官自己做人证的道理,但田万该死也是罪有应得,沈行知并非迂腐之人,他这么判于公于私都问心无愧。
当做完最后这件事后,沈行知脱下官服换上了一身白色儒衫,他身前的案几上摆放着合州推官的官印,在官印旁还有一封已经写好的信。
这封信封皮上写的是交给国舅爷曹炎的,不过里面的内容其实是沈行知写给曹皇后的。
在信中沈行知只提了两个事情,一件是黄山村阵法已经被他毁掉,域外邪魔以后不会再来了。
第二件事就是告诉皇后,自己因为先天残疾,所剩的寿命已经不多了,如今挂印而去寻找救治自己的办法,让皇后不用派人找自己,如果自己能够找到医治的办法,将来自然还会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