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却又神神秘秘地折了回来,伏在梦河耳边悄悄道:“会不会是喜欢上年姑娘了?”
“..........”
眼看梦河的巴掌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若非千酒跑的快,恐怕此时已被打得嗷嗷乱叫了。
门外的二人打打闹闹没个正形,门内却是一副低沉的气氛。
元礼似乎有点不高兴,三两步走到桌前,倒了杯茶一口灌了下去,年烟羽还在门口附近,一脸担忧的神色。
“元礼,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再这么下去,我也不知还能不能继续帮你。”
“对不起,”元礼转过身来,言语尽是歉意,“我知道帮我这个忙很是勉强,可我担心,若是就这么跟她说了,会再也见不到她....不过你放心,看这情形,也不会容许我拖太久了。”说到这里,又是难掩的无奈之色。
见元礼无奈的模样,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年烟羽也不忍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朝他走了过去。
正准备安慰时,却隐约觉得空气中有股奇怪的气味,便疑惑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元礼一愣,又认真地嗅了嗅,道:“没有啊,你闻到什么了?”
“说不上来,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年烟羽一边找那味道的出处一边说,“方才我在门口都没有这味道,是我走过来才发现的。”
越靠近茶壶,那味道就越明显,年烟羽想着,抬手将茶壶拿了起来,掀开了盖子。
“这!这不是?!”年烟羽在仔细辨别确认了之后,脸红了大片,十分恼怒道:“她们怎么能这样做!”
元礼看她气冲冲的,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着急道:“怎么了?这茶水不是安神的么?难不成有什么不妥之处?”
年烟羽深深看了元礼一眼,皱着眉将那茶水下了情药的事委婉地告诉了他。
听罢,元礼眼中是又震惊又失望,默了片刻才沉声道:“我此时还未察觉出什么异样,还好你没喝,你还是先赶紧出去,如今也由不得我继续拖延了,这件事我自会向她讲明,这些日子劳烦你了。”说完便在桌边坐了下来,望着地上,十分落寞。
“你...别太伤心,这药的剂量下得极轻,加上先前与她们商讨的来看,应只是想借个由头,并非要真的让你我.....只不过这种法子,于我而言着实过分了些。”年烟羽说完,径自往门口走去。
用力地打开门,见梦河正守在门口,眉眼之间好似失了魂一般,听见门打开,转过来的神情一脸茫然,年烟羽也不同她说话,自顾自往外面走去,只是路过她身旁的时候,深深看了她一眼。
梦河心下本就一团乱麻,如今看年烟羽突然走了,且刚刚望向自己的一眼,有生气,还有不屑,顿时心下一沉,难道她们的法子被发现了?元礼此时并没出来,房里也好像没什么动静,千酒出去了又一直没回来,梦河有些着急,害怕是出了什么差错,便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前,想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才刚探了半个脑袋,里面就忽然伸出了一双有力的手,不由分说将自己跩了进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就又是一晃,竟是被人紧紧拘在了怀里,想都不用想怀抱的主人是谁,此时房中也只有他在。
心跳快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梦河一时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只得本能地挣扎了几下。
她这一挣,便听得头上忽然传来元礼低沉的声音:“别动。”
元礼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这下才隐隐感觉他的呼吸有些沉重,梦河脑子里乱乱的,仿佛有十个穷奇在里面打架,想不到元礼平日看起来文雅翩翩,竟....还有这样的一面,也顾不得再挣扎,只愣愣地解释道:“元...元礼,其实我跟小酒想的法子,是....是....”
“我知道。”元礼轻声说。
“你知道?!”梦河言语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元礼淡淡道:“烟羽小时候差点被坏人掳走,虚惊过后她父亲便寻了医师教她识些迷魂散之类的药物,若再遇上歹人说不定能助她尽早发现及时脱身,今日这药也在辨识的行列里。”
原来是年姑娘识出来了,难怪刚才那般生气,听得元礼言语中似有不快,梦河心觉十分过意不去:“对不起,这次是我们考虑不周,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再想个正当些的法子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