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玄天生气的模样,千酒着实有些理解不了,尚且不说当时梦河姐也在一旁,纵使只有她跟中了药的元礼两人在房内,凭她的身手,不用法术也可以对付这看上去就不太擅长打架的元礼,思及此,便觉必须得解释解释,这玄天是在看不起谁呢?
“我药量本就下得极少,况且以我的拳脚功夫,我.....唔...”一语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堵了去。
这次没有捂她的眼,对着这突然的堵嘴,千酒一双眸子瞪得老大,却只能看见玄天微蹙着眉头,桃花的眸子尽是不满,唇上的力道隐隐有加重的趋势,压得千酒喘不过气,还有些微痛,想来是被咬了几下。
辗转了良久,玄天才终是缓缓放开了她,仍保持着俯身的姿势,侧到了千酒的耳边,沉声道:“不准再这样,听话。”
接着才起身,端端正正坐了起来。
千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吻得脑子里乱乱的,刚刚玄天说话时的呼吸打在耳朵上酥酥麻麻,惹得她往回缩了缩,见他起身,也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眼见玄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千酒羞着脸的同时又有些恼,顿时嚷嚷着累了困了要睡觉,起身拉着玄天就把他半推半拉地送出了门。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可见关门那人丝毫没有犹豫,门外的玄天想着自己片刻之前还坐在床榻上,看着酒儿又羞又恼的模样,如今却是失了机会了,只得无奈地笑了笑,缓步往外面走去。
走到不远的长廊处停下,就着廊边小院里的桌案坐了下来,长廊七八步便挂了一个灯笼,用来给客人照明,此时虽入夜已深,小院也还算是亮堂,那坠子上的追踪术倒捏得不错,还有点用处,玄天兀自想着,一时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像在等着什么。
房里的千酒经过刚刚那一遭霎时间毫无睡意,送走了玄天便径自躺在床上,脑中尽是刚刚玄天的脸近在咫尺的场景,越想耳根子越红,摸摸嘴巴,虽没有被咬破,但还是有些发疼,玄天力道掌握得刚刚好,不至于流血的同时,还让她一直记着刚才发生的事,想到他刚刚说的听话....面上是又红了几分,索性扯过被子,一把蒙住头,不去乱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子里才传来千酒轻轻的呼吸声,房门静静地打开,翩翩红衣悄无声息来到榻前,看着蒙住头的千酒,和歪七扭八的被子,玄天‘嗤’地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轻轻将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千酒的脸来,被捂了这么久,脸上显得有些泛红,呼吸倒顺畅了不少,又把一团乱的被子理了理,玄天才悄悄出了房门。
走了几步便没了踪影,只余明晃晃的灯笼,和还有一丝温度的石凳摆在那里。
转眼间,玄天便落到了一处院落之中,院内房屋很是气派,应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院中小厮来回匆匆忙忙,并未注意到躲在暗处的他。
千酒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又是何时将被子扯下来的,不过还好自己扯了扯,不然捂着睡一晚,第二日定是不太舒服。
起身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睡了这几个时辰,昨日夜里那些情绪缓和了不少,也不知玄天被自己赶出去之后去了哪里,门外反正是没有人,千酒也不着急,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就直直往前厅走去。
未曾想刚到前厅,就看见玄天点了一桌子吃食,见她走过来,抬手朝她招了招,也不知他去哪里换了一身淡蓝的衣裳,褪去一身红衣的招摇,倒显得清爽,不过此番敛了气,让人见之不过是一位惊为天人的世家公子而已,但饶是如此,还是引得厅中其他客人纷纷侧目,隐隐议论着。
“这人是谁啊,从前倒未在城中见过,凭他这副长相,哥几个的娶妻路怕是更难了。”一个相貌不扬,头发还很稀少的男子如是说。
“就是,”他同桌的人附和着,“以前没什么钱,本就难成家,如今好不容易靠着点生意赚了银子,竟处处遇上这些公子哥,我看我们还是去些小城碰碰运气吧。”
看来这桌子人本想来皇城娶妻生子,没想到皇城中个个都是好看又不缺银子的公子,这下才灰了心,想另外找地方了。
旁边一桌则坐了几个看上去有些富态的小姐。
“欸,水露,我看那位公子长相谈吐均是上乘,倒和你很配呢。”其中一位打趣道。
话音刚落,另一位小姐就红了脸,应该就是水露,想来她也已经观察玄天多时了,听闻姐妹提起,假意嗔怪道:“就你没个正形,还不快快吃你的饭。”
打趣的那位却又是笑笑,继续道:“你若是不喜,可别怪我横刀夺爱了。”
“别!”水露急忙道:“谁说我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