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饭后,瑞祥说要去老房看看,沈氏还是让他拿了那些东西,好好跟曾瑞庆和周氏解释下。瑞祥答应着带了两个儿子去了。
没过多久,夏玉和她丈夫过来了,说是太远,下奶那日就没赶过来,左右月底要来住些日子的,准备给秋玉送嫁。子晴见他们还带了那个叫紫儿的小女孩,换上了一身新衣,二姑给梳的包包头,挺干净的小女孩,就是见人还是怯怯的,不敢说话。
夏玉拿了篮子鸡蛋,四五尺布,还抓了只鸡婆过来,沈氏在屋里知道了,对夏玉说:“难为你了,大老远的拎来。你身子也不好,留着给自己补补多好。”
又问些夏玉日常居家过日子的家务事,又要何氏张罗留饭。夏玉起身要告辞,正好瑞祥他们也回来了,沈氏看见曾瑞祥空手回来,顿时神色一松。
曾瑞祥带着夏玉他们进餐厅吃饭,沈氏留下子福询问去老房那边的情况,子晴也好奇,磨蹭着也没走。原来曾瑞祥先跟曾瑞庆说了事情的经过,半只鸡是田氏拿的,也是为了周氏,沈氏根本不知情。曾瑞庆不信,东西还是不要,曾瑞祥没办法就去找了老爷子和田氏。
田氏听了拍手对曾瑞庆说道:“哎呀,这是哪里说的话,我寻思子福她娘一个人也吃不了整只鸡,拿过来半只不是正好吗?要吃,再杀就是了,反正她家养的多,吃新鲜的不是更好?我都不知道里头还有这样的事,要怪就怪我多事了。这事还真就怪不到老二媳妇,她一直在屋里,你爹给杀的鸡,子晴在烫鸡毛,我说小孩子弄不干净,才搭把手,弄完了想到拿回半只鸡,你媳妇正好也够吃一天.都是一家人。哪来这些规矩讲究的,要怪。这事就怪我,我不该心疼你媳妇,现成的半只鸡炖点汤,也蛮够你媳妇喝了,我舔着老脸要来了。你还不乐意。”
“娘,你不该早说,我以为弟妹拿半只鸡来打发叫花子,我家又不是连只鸡也吃不起。哪有这么办事的?既然是你拿的,那就算了,此事以后不提。”曾瑞庆说道。
老爷子也说此事就别再提了。为了半只鸡伤了兄弟的感情,说出去都丢人。
沈氏听了说:“你阿婆难得的明了一回事理。这事,别人还真就解释不清楚。”又问商量满月办酒的事,因为小妹是沈氏分家后的第一个孩子,估计也是最后一个。所以想着给孩子做一次酒席,请一大家的亲戚热闹热闹,想问问周氏那边打算请不请,何时请,别闹重了。
曾瑞庆和周氏也是时隔十多年有的孩子。尽管不是男孩,但心里的喜悦是不言而喻的。说是要大办酒席,既然这边的孩子大了两刻钟,就让这边先办,他们晚一天。
沈氏问清楚了这些,长叹了口气,多日来的抑郁一扫而光,连鸡汤都多喝了一碗,曾瑞祥看着也是轻松了不少。两人又商量着孩子的名字,最后决定叫子雨,沈氏说有晴有雨庄稼才能长的好。
子晴在沈氏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日,这才有心情拉着子福、子禄问长问短的,主要是问子禄功课可跟得上,县城的学子欺不欺生,学堂的饭食可还吃得惯等等。
“晴儿,怎么大哥当年去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关心大哥,大哥心里好伤心哟,原来在晴儿的心目中二哥才是最重要的,亏得你小的时候大哥帮你换了那么多次的尿布,穿了那么多次的衣服。”子福故意板着脸逗子晴。
“大哥,后来你开始念书了,都是我陪着妹妹好不好?妹妹生病了,也是我每天偷着去送吃的,送水。”子禄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