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一跳,这不差辈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沈氏嘀咕了一句,忘了刚才的事了。
晚饭后,子晴才把石头拿出来,子寿见了果然欢喜,连麻将也不玩了,拿到一旁自己琢磨去了。子晴笑着说道:“先给爹爹刻一个印章,爹先挑,你们一人一块,剩下的我自己留着,先可你们挑。那卖石头的说这是什么鸡血石,浙江的文人都爱用它来刻章,花了我十两银子呢。要不是人家急等着用钱,他还不卖呢。我觉得以后肯定能增值呢,留好了。算我送你们的新年礼物。”
“什么?你这孩子,花了十两银子就买这几块小石头?还不如上次那二十两银子,好歹还买了几块大石头,这个才多大?康平你也是,不能什么都由得她。”沈氏抱怨了几句。
曾瑞祥看了沈氏一眼,笑道:“你可比晴儿差远了,她可比你识货多了。”
曾瑞祥说完拿过一块石头在手,在灯下仔细地照了半天,颜色鲜红,石中图文云中似雾,缠缠绕绕,不觉欣喜,放了回去,比较了许久,看几个儿子都是眼巴巴地瞅着他,才挑了一块色泽最鲜亮的,嘱咐子寿好生刻了,不要浪费了,没过片刻,又把石头拿回来,仔细再三看了好久,说道:“晴儿,这石头只怕真有什么来历,是个好物件。小三,先可他们的来,为父不着急,还没想好刻什么呢。”
“爹,你不就是怕小三手生把石头糟践了?直说不就行了,还找什么借口。你们谁先来?”子晴笑着说道。
曾瑞祥咳嗽了两声,瞪了子晴一眼说道:“你懂什么,这好料也得找个名家雕刻才能相得益彰,将来流传下来也是一段佳话,给小三练手,可不是糟蹋了。”
大家听了赶紧挑好自己中意的石头收好,子雨的让沈氏收好了。子寿等了半天,没人送上门,说道:“没人刻,我先刻我自己的。以后你们再找我刻,我还不给刻了呢。”
子晴手里还剩三块,挑了一块最次的,递过去,说:“还是姐姐好吧?拿这个练手去,先给康平的刻了吧,他总在外头跑,用得着。”
子福说道:“晴儿,大哥说你没事就该常出去逛逛,没准还能捡点好东西。这狗屎运也太好了,大哥下次陪你去。”沈氏正坐在他旁边纳鞋底呢,就手敲了他的头一下。
这几日老爷子和田氏每天都过来吃饭,玩乐,日子很快就到年三十了,田氏见林康平留在曾家过年,有些不大愿意,不过这毕竟不是她自己当家,嘟囔了几句也就罢了。大毛的事件还没过去多久,曾瑞祥和沈氏心里还憋着一口气,田氏也不敢闹狠了,再加上林康平拉了一车的年礼,不说别的,这财力大毛可是脱了鞋子也追不上。
等家里的男子祭拜回来,子福就带着大家贴对联,挂灯笼,林康平的兴致很高,说一收拾就有过年的味道了。子晴帮着母亲打点年夜饭。因为今年有林康平在,沈氏的年夜饭做的格外的精心,也格外的丰盛,林康平帮着把鲍鱼海参发好了,让沈氏放在鸡汤里慢慢蒸,一人一只,海参切段让用香葱爆炒,干墨鱼丝炒猪肉丝,干辣椒炒鱿鱼丝,餐桌上多了四道海味,别的跟往年差不多,除了鸡汤,还有一道白斩鸡,浇过白斩鸡的水子晴倒进了鸡汤里,因为原始鸡汤一大半用来蒸鲍鱼了。
老爷子吃的很是开心,说从来没见过没听过的,如今也吃到了,借孙女婿的光了。田氏听了也陪笑着说:“往常只觉有碗肉饼汤喝就特别知足,今日才算喝到了真正的好汤。可不是借孙女婿的光了。”
老爷子吃饱喝足了,非要玩几圈再走,因为是过年,都没大没小的,抢着上桌,谁也没让谁,最后老爷子发话了,除了他,其他三人抓阄。子晴一算人数正好有八人,便把这一年自己做的那副楠木麻将拿出来了,子喜高兴地跳起来,抱着子晴说:“姐姐,你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
于是,在厅堂里开了两桌麻将,四周都是灯火,明亮如同白昼,田氏和沈氏就看个热闹,沈氏拿出些特意留的橙子给大家切了解腻,也解酒。田氏见了也有一丝笑脸,说道:“真是没有过的热闹,老爷子也是没有过的欢喜。”
一直闹到十一点了,老爷子才张罗走,非要回家封财门。林康平说道:“还有从京城带来的焰火没放呢,阿公阿婆看完焰火再走吧。”说完就从库房搬出几个纸盒子,子喜嚷着要亲自点火,林康平自是依了他。
在璀璨的焰火下,子晴看见一家人都在仰头看着美丽的烟花,脸上挂着的幸福的微笑,这一刻,子晴的心里充满了矛盾的思念和感激,思念自己前世的亲人,感激这世家人在一起的平和、安宁,和相亲相爱的幸福,何况还有身边守护自己的爱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