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一听,这事还真没听林康平说过,不过,此时,子晴也顾不得害臊了,留下小青,小蓝帮忙,自己含了一口药,贴上了林康平的嘴,也许是潜意识里记得子晴的味道,居然张口了,子晴喜不自禁,很快一口一口把药灌了进去。
喂完了药,子晴这才有功夫叫来林福,问问究竟怎么回事?看刚才林福的神色,只怕还有些不好对外人说的缘由。
原来林康平以前去粤城一般走水路,这次因为惦念子晴,挺着个大肚子一人在家不方便,想早些赶回来,便雇了辆马车,走了旱路,走官道。
“谁知过了岭南,进入梅关驿道时,碰到了两伙人厮杀,一看就是有深仇大恨的,往死里整的,两边死伤都不少,不过,形势还是一边倒,有一边只剩了二个人了。爷原本没打算管闲事,后来见一位贵公子打扮的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掏出一块玉佩来,求爷给他没见面的孩子送去,这话打动了爷。爷一时心软了,便出手了,对方人数太多,下手又狠,我背着那位公子,爷和那个人断后,才跑了出来,哪知爷还是受伤了,强忍着没倒下,一到没人的地方,爷掏出了个荷包,给自己上了几根金毛,给那位贵公子也用了些,倒是很快止血了。那贵公子的随从也受了重伤,他们放了信号,有人接走了他们,原本也要带爷走,爷不肯,说主子肯定在家惦着呢,让我送他回来,他们给我们留了一辆马车,我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花了二天的时间,路上爷就这样晕过去了,我又不敢停下来找大夫。”林福说道。
亏得这两次林康平出门子晴让多带一个人,林安、林福原本有点功夫底子,这几年也没少跟着林康平练,子晴寻思家里又买了林风、林山,打发林福出门给林康平跑跑腿什么的,没想到还真有了大用场,子晴赏了林福二吊钱,让他下去先歇息。
子晴此刻无比感激萧秀水,要不是她的特效药,林康平还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见她。对了,子晴想到这药不仅能止血,还能消炎,又赶紧找了些出来,给林康平铺上了些。看着这大伤口翻出来的红肉,子晴的眼泪直往下落。
子晴打发大家都下去休息了,自己坐在了床头,时不时地给他换凉毛巾。也不知过了多久,摸着林康平的热度往下降了些,子晴心里一松,趴在林康平身边睡着了。
林康平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外书房,知道自己活着回家了,一颗心才安了下来。这才看见子晴靠着他睡着了,一看就是熬了一夜,林康平心疼不已,不敢乱动,生怕把子晴弄醒了。
此时小蓝蹑手蹑脚地进来了,林康平忙摆了摆手,谁知子晴睡得并不安稳,到底还是醒了,看见林康平正不眨眼地瞧着她,热泪盈眶而出,林康平慌忙伸手想替她擦去,不想一动,抻了伤口,“哎哟”一声,子晴忙低头去看他的伤口,林康平一把揽过她,说:“晴儿,我没事了,别担心,来,好好躺着再睡一会。”
“你个坏蛋,你明明答应我,要好好地陪着我慢慢变老,陪着孩子慢慢长大,可是,你这算什么?你出手时就没想过我吗?你要有个好歹,我和孩子怎么办?”子晴抽抽噎噎地说道。
“晴儿,你骂我吧,只求你别哭了,你这眼泪一掉,我这心,还真是不好受。我还真想到你了,要不是他说他没出身的孩子,我一想到你,想到万一有一天,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该有多想活着回来看一眼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推己及人,我出手救了他。晴儿,我真的没事了,乖,别哭了,上来陪我躺一会吧。”
子晴见他的确无碍了,哭够了,精气神一散,困意便上了,躺在他身边,抓着他的手,不一会又睡着了。
林康平足足养了半个月才能下地,曾瑞祥和沈氏来看了几次,总算放了心。
这日,子晴见林康平能下地了,便搬回了内院,林康平抱着子晴歪在贵妃榻上,说这次本来给子晴带了好多毛线,还有一块粉紫色的玉石,几颗大的珍珠,都在雇来的车里,这会不知便宜了谁。说完便找他的脏衣服和鞋子,说他的银票还在那里呢。
“早给你翻出来了,还等这会?小蓝把你衣服烧了,哪里还能穿啊?烧之前从衣服里翻出了一千多两银票,我一想,数目也不对,接着从你鞋子里翻出了三千两。”
“我家晴儿真是聪明,居然能想到我藏在了鞋子里,看来,我以后不能藏私房钱了。”
子晴一听,立刻拧了他的耳朵,说:“不是说了,连你都是我的,居然还想藏私房。对了,我还看见一块玉佩,刻了个“瀚”字,难不成就是你救的那人的?”
“糟了,居然忘了还给人家,人家还说给他未出世的孩子留着。我上哪找去?”
正说着,小青在门口说:“爷,家里来客人了,说是来还爷的东西,顺便取回他的东西。”
“说曹操,曹操到,你快去看看吧。”子晴把玉佩找了递给他。
半个时辰后,林康平满脸喜色地进来了,一手抱了块石头,一手拿了个盒子,说:“没想到他们还挺神通广大的,半个多月过去了,居然还能帮我把东西找回来,而且还能找到咱家来。”
子晴心里一咯噔,闪过一个很不好的念想,可又说不出什么缘由,也不想坏了林康平的兴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