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听了默不作声,田氏的事情也是自找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把曾瑞祥一家都折腾得心里凉透了,还不知错。
秋玉见子晴没有接言,想到自己老娘也是,对子晴一家一件好事没做,还生生地为了个这么个没有人样的燕仁达断送了二哥的前程,想到这里,秋玉也不禁为曾瑞祥惋惜,心疼,想了想,还是说道:“最可气的就是可惜了你爹,白白为了这家付出了这么多,以前我也是不懂事,被你阿婆惯的没样,家里的事情一概不动手,一概不往心上去,这几年孩子多了,也大了,才知道做媳妇做爹娘的不容易,你爹娘那些年,可真是吃苦了。”
“可是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阿公也不止一次地说我娘不容易,可能改变了什么?阿婆还不是依旧我行我素的。”
秋玉听了子晴的话,脸上讪讪的,“可不,我也劝过她不少回了,她就是不听,我也是没法。对了,我听你阿婆说,你大爹的事情没有转圜,兴许,你大爹还会来找你家康平。你说也是,好好的做了二十年,怎么会突然一下被人诬告了?我就说他有油水的吧,谁知道不是好来的,饶这样,你大娘还是一天天地哭穷,我就看不上他们这些,一点长子的担当都没有,你大娘这糊涂人,也就你大爹拿着当宝。”
秋玉的话一下触动了子晴的神经,这个问题子晴可是分析了十多年也没想明白,赶紧拉了正打算走的秋玉坐下,问道:“小姑,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我也特别好奇这个问题。”
秋玉用手戳了下子晴,“你就什么都好奇?我才多大?你大爹娶亲那会,我才几岁?哪里知道些什么?我还要回去给如晴喂奶呢。”秋玉在八月初的时候生了第三个孩子,女孩,叫如晴。
“小姑,你哄我呢?大姑的事情你都能知道,也没差个两年,大爹的事情你怎么就不知道了?”
“真真是拿你一点办法没有,我也是知道个大概,还是你阿婆无意间和你大娘吵架带出来的。你不知道吧,其实你大爹做菜很好吃的,你大爹以前在安州城里的饭馆做过跑堂,也学了点做菜。”秋玉又坐了下来。
“知道,小四说过,大爹的卤味做的很好吃的,可惜,我是没尝过。”
那年,曾瑞庆回家来,正好村子的一户人家要嫁女 ,也就是周氏的姐姐要出嫁,周氏的父亲请了村里几个做饭好的帮厨,曾瑞庆正好也在这些人里头,灶房的人一般是等正宴结束后再开吃的,他们自己单留的饭菜,留下来的也没几人,大家都敞开了尽兴吃喝。
曾瑞庆总也没见过这些肉菜,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又加上长久没有吃太油腻的东西,偏生没一会就肚子疼了,在茅厕时,迷迷糊糊掉进了茅厕,折腾了许久也没爬上来,外面的人只顾大声吃喝猜拳,哪里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动静?
可巧被路过的周氏听见了,没顾上男女大防,冲了进去,曾瑞庆的身子有一半在粪坑里,大概觉得此事太过丢人,央了周氏没吱声,把他拉了上来,才发现自己光着屁股,曾瑞庆只能娶了周氏。
田氏不喜欢周氏,她已经相中了别人,可惜,周氏的娘家不干,周氏的姐夫还是安州衙门口的一个什么衙役,曾家自然拧不过周家。
“不过,成亲后,你大爹也没吃亏,你大娘的姐夫介绍你大爹进了府衙,也做了一名文书,所以,你大爹能有今天,应该说是借了你大娘的光。所以,他能不护着你大娘吗?你大娘也是好命,偏生那会她就赶上了,把你大爹拉了上来。这件事堵了你阿婆多少年,你阿婆看着你大娘就不畅快。不然,你阿婆以前不知对你大爹多看重。”秋玉感叹道。
子晴听了这话,心思一动,田氏还能对曾瑞庆看重过,可是,从没有听说过对曾瑞祥看重过。按说,曾瑞祥才是这一大家子的希望所在,听说曾瑞祥小的时候一直表现的比曾瑞庆聪慧优秀,田氏拼了命地把曾瑞祥拉了回来,有些不合常理,而且,这些年,一直压榨曾瑞祥,却从来没一句好话,莫不成,这里除了以前秋玉说的老阿婆外,还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秘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