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清了清嗓门道:“既要开此证道大会,自是想要各位抛开门户之见,开诚相待,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莫要保留,也无须夸夸,据实论事,据理论理。若能做到如此,则证道之事则可有望成功。”他清了一下嗓门,又道:”凡我道家弟子,无论是南宗还是北宗,亦或是中派东西文始各派,其志无不在于有朝一日能够结成神丹,立地飞升。
各家修行炼丹之法虽自各异,但究其原尾却是一体贯通,各以特径以臻返本还元,天人合一之境。南宗丹法以张伯端真人开山作古,北宗内丹法以全真教王重阳真人开宗立派,南北二宗道派在道派之中实是举足轻重。我昆仑派忝为道家各派之尊,但说到资历之深浅,作为之大小,实非在中原各派之上。昆仑山远走中原,与中原各位道友泾渭相隔,音息皆断,是以我昆仑派诸位道徒,只能孤芳自赏停滞不前,实不知中原已经开创了另一举百家争鸣之盛况。
老道不才,一生碌碌无为,至今仍未能及前辈真人万分之一,深愧中原诸位道友之谬赞,每每思及,无不汗流浃背,俯怍无地。自知此生已至于此,但后人仍要修道,仍有修道灵童,于是老道便想,如今天下道风正蔚,天下学道修道之人成风如云,但各门各派之间却是深闭固拒,闭关锁门,每派之间因也但形成了这一道道无形之河,各派中的上乘功法新颖途径也因此不得传开,这便使得修道之风与传道之教相悖而驰,此乃不智之甚也。
于是老道便想到这个证道之会。老道素知倘要各位道友强自阐述自家修习深诀,这场大会岂不成了逼供?我昆仑派既然主持这场大会,自然要从我派开始。以道会友,亦以文会友。”
他正说着,忽然有一人身穿着胡衣的大汉,呼地飞上台来,向秋云粗声粗气地道:“秋云真人,你是一代高人,得道的真人,自然是言出必践,不会欺人的,但却又如何能够保证得其他的人不说荒话,不乱说话,依贫道的看法,与其在这里多费口舌,说什么’道’’文’劳什子,酸溜溜地如何能够听得明白?倒不如来一场,比武大会,各家各门分别选出一位领头的人物出场来,与其他各门派的首领相比较一番,这样每位既不会藏私,做假,其他门派的朋友也可乘机学得上面两派的经验。
如此一举三得的了办法,真人不妨想想看。”杨韵泽一听有武可比,心中不禁欢喜,台下不少门徒是青年弟子,平日里在家参机修道尚且厌倦经书中的一些虚无缥缈的玄机奥论,此一行来到昆仑山只想看看昆仑山派幽云观的武学道法倒底有何不同凡响之处,竟然连中原南北二宗都甘伏其下,先前听说秋云要以文论道,心下不由有几他索然,待一听这胡衣大汉之言,甚合其意,当下大声叫好。唯有其中几位年纪较大,道行高深的几位老道在下面叹然摇首,但既然有这么多人同意,自己也不便反对。秋云道长见台下众人怀绪高涨,也不愿拂了众人之意,心中又想这比武一法也不是不无好处。便点了点头道:“这位道兄建议甚至有见地,只是动手过招未免太过危险倘若伤了和气岂不是与本此证道之会之初衷相背而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