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庄思颜他们来也不是为了让王自鸣舒服的,他们坚持一贯作风,是来找事的。m.x23us.com
所以一开口就没好话:“王老爷,你好啊,这么大的家业,说败就败了,还真有点可惜,幸好你心理素质过硬,还能撑得住。”
王自鸣刚开始那点内心活动顷刻就被打乱了,他看了一眼青然,再转头去看庄思颜,脸上寒霜一片:“阁下是谁,如果老夫没有记错,与你并无怨仇,何苦这会儿来落井下石。”
庄思颜点头:“咱们是没仇啊,可你跟骆家和常家也没仇吗?他们把你这儿都弄成什么样了,啧啧啧,本来阳城都要跟你的王姓了,可现在你们打了一场,还是三只脚。”
王自鸣有些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虚着眼睛犹豫半天才问:“你是常家的人?”
庄思颜“哈”笑一声:“王老爷,我要是常家的人,会坐这儿跟你好好说话?”
“既然不是常家的人,那阁下是谁?”
庄思颜打定注意不做自我介绍,把话题一转换到了别的频道上:“你知道为什么你实力很强,这么多年却一直屈于常络两家吗?”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他们朝中有人,有钱,钱权才是最大的势力,王自鸣是白手起家,没有根基。
但是这种事他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喊出来,只是冷哼一声,坐着没动。
庄思颜可好心,就笑着跟他讲:“骆家其实没势了,王老爷应该知道那个当朝重臣骆大人,已经死了。
他也不是为皇上立功死的,而是犯了罪,属于畏罪自杀,所以皇上不会包庇他的。”
这个消息对王自鸣来说有些新鲜,他不由的把头转了过去,看着庄思颜,也等着她后面的话。
“骆家现在空壳一个,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只有钱了。”庄思颜又说。
这回王自鸣不由得接了一句:“当大官的人都没有了,他们哪来的钱?再说了,你说他是畏罪死的,皇上为什么不诛他的族人?”
庄思颜把身体往前倾了一点,故意把声音压低几分:“因为他们手里有一大笔钱,这钱是皇上的,而藏在哪里只有骆家的人知道。”
又是一个重镑消息。
看到钱不眼开的人,大概还没出生,或者出生了,但王自鸣不认识,他这些年招兵买马,还真是一笔大的开销,最重要的是他的收入不行。
整个阳城都没骆常两家占着,他能得到的都是他们捞剩下的,想想都憋屈的慌。
万万没想到,他们除了捞阳城的钱,竟然还放着皇上的钱,那是不是自己把这笔钱弄到了,上面就会把骆家给灭了?
到时候连带着常家也别想脱了干系 ,同时这笔钱的没准自己还能抹一点进口袋,可真是一举两得。
只是,眼前这个嘴上没毛的小子,看上去就是一副油滑相,他说的消息可靠吗?他又是谁,为什么极告诉自己这些?
庄思颜可没给他机会再问,早上王自鸣沉浸在捞银子的乐趣时,她带着青然就撤退了。
她不怕这个人不动心,就算是一时不动心,但是对钱和地备受的渴望,也会让他后面动心。
还有一件事,温青在骆府公开了身份以后,事情发展的更快。
骆府的竟然瞒天过海,说是皇上得知阳城的事了,他们是功臣之后,所以派人来安抚。
庄思颜对此也是啧啧称奇,她问温青:“你到底跟他们说什么了,给他们造成这么严重的错觉?”
温青这些天已经被她折腾的够呛,一听这话也是没好气:“我还真没那个能耐,骗自己不一直都是他们的特点吗?这么多年人家都一直保持,我这会儿还真改变不了。”
庄思颜“哈哈”一笑:“不过骆家人还是挺聪明的,他们这招一出,那些原本想打他们注意的人,就又要停下来了。他们不是骗自己,而是在骗别人,不过这骗也是一个技术活,他们到底哪儿的勇气,到这个时候,还能如此乐观。”
温青因去过骆家,也见过他们现在的情况,比庄思颜更清楚一点:“或许你说的对,就是跟那批银子有关。”
庄思颜的神儿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你是说骆柯把官银留给了骆家,而不是他自己的老婆孩子?”
温青默了一下,才恍神般地开口:“那批官银的数量多么庞大,够一个城的百姓吃几年了,就这么被他们黑了去。
你真的以为京城中那个银庄能熔多少,一年也熔不了几千两银子,他们还得担心被人发现。
而剩余的大批如果真的被骆柯藏了起来,又在这里的话,骆家的孤儿寡母根本就吃不完。
而且骆家族人定然也知道此事,他们也不会放着银子让骆夫人一个人私吞。
我们着急找到那银子,骆家也一样着急找到。”
谁说不是了,有了银子他们就能接着把谎话编下去,说是皇上给功臣赏的,以此为利再出去捞,就顺手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