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挠了挠头:“就算你不收,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们。”
张涵翠一噎,胸口一阵起伏,却说不出话来。黄二不由得莞尔:“大哥说得好有道理。”让所有人无言以对。
黄大也跟着笑了:“是吧?”
“是个屁!”这里有外人在,黄鹤费好大气力才忍住一顿胖揍,“到底怎么回事,源源本本说给我听!”
老爹板起脸说明问题大条了,黄大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说了。
黄二听完,实觉不可思议:“你、你怎么好管起闲事来?”
黄大也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小姑娘很是亲切,尤其两人四目相对时。“我总觉得,这里面别有隐情。”
对,这里面一定有隐情!黄大精神一振:“怪不得她父亲越欠越多,那赌坊出老千骗钱。”
黄二转头问张涵翠:“这事儿,你知道?”
张涵翠一脸茫然:“父亲经常输钱……我虽不会赌牌,但听说那里面都不正经。”当然也就看不出赌坊出千。“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这是个关键问题。她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只是过路客,到三焦镇查点线索。”黄二弄清了来龙去脉,代父兄答道,“你们最好离开三焦镇,不要再回去了。一百多两银子,足够在外乡安顿下来。”他们还有事要办。
张涵翠还未答话,一直沉默的张百万突然张了嘴:“我们哪里也不去!”
他的声音出人意料地坚决,可紧接着就转成了迷茫:“你们是谁?”
“爹!”张涵翠轻轻摇着他的袖子。
“发生什么事了?”张百万眼里闪动着不安,“乖女儿,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这些是什么人?”
黄鹤一家子:“……?”这老家伙方才一直在梦游吗?
张涵翠一边安抚老爹,一边强颜欢笑:“我爹他、他记性不好,有时会突然忘事儿,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甚至不记得身在哪里、自己是谁。”
老糊涂了。黄大恍然大悟,他好像听千岁大人说过,这叫什么病来着?
哦,老来痴呆!
可是看着小姑娘脸上神情,他忽然不忍心将这几个字说出口。
黄二就说得委婉:“哦,乱识之症。”
张涵翠点了点头,低声道:“若是几位无事,我们走了。”
“你们去哪?”黄大下意识问,“天快黑了,赌坊的人会守在你家。”最重要的是,天快黑了,他们就不能维持人形。
黄二扯了他一把,自家人办正事要紧呢,傻大哥搅进什么浑水里了?
黄大不理。
张涵翠咬唇,看了张百万一眼才道:“我们先去久田乡避一避风头……”
“不去!”张百万梗着脖子,“除了三焦镇,我哪里也不去!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张涵翠气得脸红:“祖宗可没让你去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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