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然后了。
颜焘听得眯起了眼,上下打量燕三郎:“你对他们做什么了?”
这四个才是当事人,要是连他们都“不记得”事由了,那么他替这四个傻蛋强出头也就是个笑话。
燕三郎微笑:“即便是柱国大人降罪,也要有凭有据才好。”
现在他知道千岁溜出去做什么了。不愧是阿修罗,只要不受福生子噩运反噬,做事就滴水不漏。
他一笑起来,铁太傅又忍不住多看他两眼,抚了抚胡子。
“总之,我们好端端坐在这里吃饭,是这四个无理取闹、掀桌打人。”有个清脆的声音接口,铁太傅转头一看,门边居然还站着一个红衣女郎,正抱臂倚在柜边。“他们先动的手,这里每个人都看见了吧?”
金羽和左迁等人顿时大声附和:“看见了看见了!”
“柱国大人。”千岁转向颜焘,微微一笑,“你怎不治他们一个寻衅滋事、罔顾王法的罪过呀?”
即便站在暗处,她依旧容光照人,那份骨子里带出来的傲气和美艳,竟连怒绽的芍药也远远不及。
等她从暗处走到光下,新见她的人都觉呼吸一窒,鲜见女子之美,竟能给人偌大压迫。
颜焘看着她,一时竟作声不得。
铁太傅看看她,再看看燕三郎,最后瞧了颜焘两眼,长长叹一口气:“行了,到此为止吧。就让我老人家安安静静吃碗面可好?”
他要息事宁人,颜焘也只能卖他一个面子,低头道:“如您所愿。”向手下打了眼色,后者就将刘爷等四人带了出去。
燕三郎正要往门边迈步,铁太傅却对他招了招手:“小哥儿,先别忙着走。”
少年走了过去,诚恳道:“多谢铁太傅相助。”
“我助你什么了?”铁太傅好笑,“哪个也不偏帮罢了。”
“不偏帮就是莫大的助力。”燕三郎看了颜焘一眼。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铁太傅要的鹅肉面来了,棕褐的鹅肉、乳白的浓汤,弹牙的面条,上头再洒一点香菜末子,大冬天暖胃得紧。他挑起一箸,热气腾腾,“你们从哪里来呀?”
“大卫。”
“卫国啊,这么千山万水地。”铁太傅哦了一声,“贵姓呀?”
“免贵姓燕。”
“啊?”铁太傅一愣,“什么,你姓什么?”
他声音一下子扬起来三度。
“燕。”老头儿反应不小,燕三郎耐心给他重复一遍,“燕子的燕。”
“哦,燕子的燕啊。”铁太傅夹了块鹅肉慢慢嚼,好一会儿才道:“你和我一个老朋友长得很像。”
千岁已经走了过来,闻声“咭”地一声笑,按着燕三郎肩膀跟他耳语一句。
铁太傅瞥她一眼:“小姑娘说我什么了?”
“我说老人家牙口真好。”千岁随口就来,说得毫无诚意,“这里的鹅肉好硬,你都啃得动。”
终于赶在睡觉前把第二章弄出来了,人太难受,大家凑合看看。明天睁眼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