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又来冲击大营了,似乎人数还多了一些。
大营的防卫更为严密,各处闻警即刻进入备战状态,此前南营守将偏将许巍虽不是被主将霍去病所杀,但他的态度是很明确的,谁都不愿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弓箭手之后,马队已经执剑待发。
有了前次冲击大营损兵折将的教训,来袭之人这回也改变了策略,只在一箭之地外奔突呐喊,绕大营一周后呼啸而去,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这么一折腾, 整个大营的人都睡意全无, 各营守将全神戒备,副将曹襄再次来到中军帐。
大帐内灯火明亮, 霍去病也没有睡,坐在那里慢慢喝着亲兵送上来的茶水,显得很是悠闲,似乎帐外的情景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大司马,我们要不要出击?”曹襄道。
“呵呵,曹将军来了,请坐,”霍去病轻笑道,“不用去管它,先坐下来喝杯热茶。”
“大司马,这些人虽不是很多,但老是这么袭扰也不是个办法啊!”曹襄道。
“现在大队人马去追更不是办法,”霍去病道,“能用袭扰之法,说明他们人不够多,力量不够强, 为的就是让我们不得安宁,身心俱疲,人心惶惶,他们人少马快,功夫又好,如果去追很难奏效,还很容易折损士气。”
“这么说大司马已经有了应敌之策?”曹襄道。
霍去病神秘一笑道:“这种袭扰之术我过去也没有少用,自然难不倒我,以小队对付小队即可。”
“以小队对付小队?”显然曹襄还没想明白其中关节。
“他们一般多少人?”
“二三十人。”
“功夫怎么样?”
“基本都是高手,我们普通士兵很难与其匹敌。”
“对啊,”霍去病道,“这就是我们屡次被他冲破队伍、冲击大营的关键所在,这也是我们现在所面对这种小股强敌的软肋。”
曹襄忽然开窍:“大司马,您是说我们也组织起这么一支精干小队,专门用来对付他们?”
“万骑大军,再精干的小队也无法护卫全部,”霍去病道,“我问你,我们每个千人队,能不能挑出五十个可以与之匹敌之人和五十匹快马?”
“当然能了,”曹襄道,“如果这样,我们就能有十支这样的小队。”
“对,就是十支,”霍去病道,“这样做不必打乱现有建制,大军可以不必在乎这只小股敌人的袭扰,按既定路线前进,不管是前军、中军或后军,一旦碰上他们,小队即刻就地上前拦截缠斗,让他难以走脱,所在千人队随即围堵,我就不信灭不了这么二三十人!”
“大司马高见,”曹襄是从心眼里佩服霍去病,不但临阵不乱,还能有如此妙计,“这样的话,不管他们冲击哪里,我们都有人足以应对,都影响不了大军的行程。”
“现在就传下令去,各千人队各自准备,”霍去病道,“再有临阵混乱、作战不力、令敌逃脱者,斩!”
“是,我这就去安排。”曹襄拱手退出。
天明启程,前后三军没变,但各军行进阵型大变,均以临阵队形前行,左右可以顾盼,前后可以照应,各军哨马穿行,外围数支精锐小队随时准备应敌,全军紧张有序,行进速度更快。
对方袭扰的策略没变,但霍去病的计策却收到奇效,在当日午后对方的一次袭击中,被一个精锐小队缠住,并被所在千人队迅速合围,除两三个高手奋力杀出重围逃脱外,其他均遭斩杀,此千人队上下将士均得到记功嘉奖,全军顿时士气大振。
但对方也很快对霍去病的战术做出了反应,从当天到第二天晚上,都没再遇到对方的袭扰,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这样的小股袭扰又出现了。
这次他们出现在了中军部的旁边,同样只有二三十人,还没等靠近,已经等了几天的一支精锐小队立即冲了过去,但双方刚一接触,没等精锐小队展开缠斗,对方就拨马快速后撤。
前军已经伙胜一场,一个千人队荣获军功,这个精锐小队可不会就此放过立功的机会,打马如飞,气势如虹,全体吼叫着追了下去。
在他们身后两箭之地,是漫天掩杀过来的整个千人队的人马,人欢马腾,杀声震天,扬尘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