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眼中‘露’出钦佩的神‘色’,叹了口气道:“霸王枪法,天下敌。。:。奉先得楚霸王之戟法,可敌于天下了。”
吕布笑道:“武林三绝,刀王已故,枪神已老且不知所终,唯有剑圣正当壮年,风姿犹胜当年。布或许可马上敌,但马下相争,还得今夜问过剑圣才知。”
说完画戟便已出手。一柄五十六斤的方天画戟在他手上竟然仿佛轻如鸿‘毛’,这一戟使出竟然虚虚实实,暗藏七八种变化,每一种变化都盘旋回转,不走直线,令人捉‘摸’不定。
王越神情一凛,迎戟而上,却是一招“风起云动”,大开大合,一把八斤的轻剑,使得像八十二斤的青龙刀一样,虎虎生风。
举重若轻,举轻若重,都是武学的至高境界,但是却不是观战的士兵所能看明白的。
他们只看到戟影如龙,剑光如电,两团光圈在场中转来转去,时而纠缠在一起,时而分开远远的。
满场都是破空的风声和刺骨的杀气,围观的士兵不觉又退了几步。他们傻傻呆呆的看了好久,却看不懂半点虚实,不知道到底谁占了上风。但是他们至少知道一点,如果他们中间任何一人想上去帮忙,势必会被剑光和戟影绞得粉碎。高手过招,原本就没他们啥事。
李儒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两名士兵之后,只‘露’出一个头来观战,虽然也完全看不明白。
突然他揪住前面士兵的后领问道:“他们打了多久了?”
那名士兵答道:“半个多时辰了吧?”
李儒怒道:“打了半个时辰居然没听到一声兵器相碰,难道他们都在假打?”
一人从背后冷冷说道:“因为他们要攻击的是对方的要害而不是兵器,他们比的是谁的武艺强不是谁的兵器硬。地上的冻土都踩烂了,显然双方都倾注了全力。”
李儒仔细一看,果然地上坚硬如铁的冻土表面一层像被锄头挖过一样,支离破碎。两人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他不禁脸上一红,恼怒的回头看时,却是郭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旁边还站着李傕。空地边上的铁甲军又多围了几层,显然都是来观摩这场巅峰之战的。
李傕叹道:“剑圣和战神,果然不同凡响。郭兄武艺强于在下,是否看出端倪,场内两位谁占上风?”
郭汜摇摇头:“两人不相上下,三百招之内分不出胜负。”
李儒抢问:“那三百招之后呢?”
郭汜淡淡的笑道:“三百招之后,王越久攻不下,又被我等团团围住,必然心恋战而寻机逃脱。”
李儒眼光闪动,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夜已三,德阳殿灯火依旧通明。不时有全神戒备的宿卫来回穿梭。
刘协站在寝殿‘门’口,呆呆的望着远处边的夜幕,满脸充满焦急的神‘色’。身边围着十几个红衣飞龙卫。
王越还没回来,他就像失去了主心骨,心头充满莫名的恐慌。
王越像兄长,也像父辈,像一道护身符。只要看到他那把泰阿剑,他心底就充满安全感,即便遇到千军万马也所畏惧。
可是在这个纷‘乱’的夜晚,王越却迟迟不归,叫他如何能安歇。
李逸飞轻轻的劝道:“皇上安心去休息吧,师父剑术天下双,又能飞檐走壁,没有人能伤他半分的。”
刘协摇摇头:“再厉害的高手也有失误的时候(这种事情在电视剧里经常发生,何况对手可能是号称敌战神的吕布。取朕的夜行衣来,朕要亲自去打探。”
李逸飞大惊,死死拽住他:“皇上为一国之君,岂能屡屡轻身涉险?师父被尊为天下第一剑,必然平安事。”
突然又转头对张杰道:“你原本轻身功夫不错,又得师父重点教导轻身术,可前去相府打探虚实。切记只可打探,不可争斗!”
张杰领命,离开寝殿直往北宫宫‘门’而去。
眼看就要到了宫‘门’,突然听到‘门’口一阵喧哗,急忙飞身疾奔过去。
只见一群宿卫团团围成一圈,手中的兵器齐齐指向圈内。
“让开!”张杰轻喝一声。
众宿卫认得他是皇上贴身‘侍’卫,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地上一人全身是血,几乎成了一个血人,蜷缩成一团,身子还在发抖。
张杰喝问:“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皇宫,不怕诛九族吗?”
那人微微抬起头来,看到张杰那一身红‘色’的飞龙卫服时,双眼亮了起来:“在下……史……阿,剑圣之……徒,有急事须……亲禀陛下!”
王越为皇宫‘侍’卫一事,只有飞龙卫、王允以及曹‘操’知道,董卓和李儒虽有怀疑却并未真正证实。
张杰不禁心里一沉,对宿卫头领道:“押着他随我去面见陛下!”
四个宿卫架着史阿随着张杰往寝宫而来。
李逸飞远远望见,连忙喝道:“何人?站住!”
张杰急忙向前跪拜刘协禀报:“启禀陛下,此人叫史阿,言有师父消息须当面禀报陛下上。”
刘协急道:“速速教其前来禀报。”
李逸飞忙道:“此人必为去年刺杀陛下之刺客,此次虽关师父之安危,但亦不可疏忽,须令其解下佩剑,搜其全身。”
几个飞龙卫走向前去,将史阿的佩剑解下,又在他身上搜出一把匕首。
然后才遣退四个宿卫,架着他走向前来。
走到十步之前,李逸飞喝了一声:“停,保护陛下!”
众飞龙卫将刘协团团围起来,纷纷拔出佩剑,如临大敌。
刘协摆了摆手,挡在他面前的飞龙卫稍稍让开一面,仍旧紧紧守在他身边。
刘协喝道:“放下他!”
宿卫将史阿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