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虽小,流出来的河水依然呈奔流之势,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而且奔流出来的水浪不断的洗刷着缺口两边的泥土,使口子越来越大,轰鸣声越来越响,如同奔雷。
庞统脸色微变,长叹了一声道:“即便如此,最后还是会有一段河水奔腾的时候,下游的百姓难免会或多或少的遭殃。成宜贼子实在是罪该万死”
……
允吾城府衙内,琴声叮叮咚咚的如潺潺流水般响着,成宜搂着两个羌族女子正在打情骂俏、饮酒作乐。
突然听到府外一阵喧哗。
成宜眉头一皱,腾身而起,步走出府外,厉声怒喝道:“何事喧哗?”
一个亲兵三步并作两步的疾奔了过来,满脸的惊惶之色,大声高呼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成宜怒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亲兵跑得太急,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才带着哭腔道:“河水决堤了。”
“什么?”成宜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惊的望着那个亲兵,不敢相信。
他颤抖着手指着那亲兵道:“汉军尚未到达,是哪个混账提前决堤的,老子要杀了他!”
那亲兵喘息甫定,哭丧着脸道:“是汉军,汉军派骑兵杀了我们的守堤将士,决堤放水,如今大水已朝允吾城奔来,很就会淹到城下。”
成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全身凉了半截,狂怒的问道:“汉军尚未达到此地,如何得知我等在筑堤蓄水?”
那亲兵道:“是麴家的老二报的信,我军的斥候虽然全力追杀,还是被他逃到汉军前报信了。”
成宜双目尽赤、暴怒至极,喝道:“来人,给我将麴家人满门抄斩,不要放走一个。”
刚刚赶来的成宣摆手道:“没用了,麴家人已经于数天之前以访亲之名,全部逃出允吾城,如今城中只留下一班下人。”
成宜厉声怒喝道:“那就派人给我把麴府烧了。”
成宣摇头道:“烧麴府不急,急的是我等如何守得此城。三千对六万,汉军还有连弩和连珠投石机这些利器,恐怕我等守不住十天。”
成宜身子僵住了,楞了许久,突然得意的笑道:“怕什么,这大水要退至少要三天。允吾城城坚墙厚,我先守十天再说。实在守不住,大不了弃城投降,说不定也能封个将军什么的,高顺、郝萌两人不就是如此吗?”
成宣笑道:“既然如此,就不忙烧麴府了,留条退路日后好相见。”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
大水果然等了三天才缓缓而退。
城下一片泥泞,不少来不及退走的鱼虾在地上蹦跳着。
城外四周的村庄一片狼藉。这一场大水,虽然比预定的水量小了许多,却也淹死了不少百姓,到处都是家可归的灾民,哭声四起。
接到禀报的刘协眼中杀气浓浓,大军来到城下,二话不说直接攻城,他要活捉成宜,亲手砍下他的狗头。
允吾城下的护城河经过大军的数日填土,终于填平。虽然填得艰难,但是有连弩和投石机的压制,倒是有惊险。
鼓声咚咚,杀声震天。
连珠投石机不断的投出一块又一块巨石,将东门城头的女墙轰得七零八落,韩军被牢牢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战鼓声咚咚作响,成百成百的汉军,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推着云梯攻向城墙。
面对如此猛烈的的攻击,成宜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汉帝不会饶他,只能拼命死守。一等投石机停止攻击,他便疯了似的,大声吆喝着士兵往城下攻击,滚石和擂木纷纷而下。
庞统望着己方已伤亡近百,眉头一皱,急忙请刘协下令停止进攻。
鸣金之声响起,汉军如潮水般退了下来。
投石机又轰隆隆的推向前来。
成宜冷冷一笑,喝令部下将士用大盾挡住头部,继续匍匐在城墙下。
轰轰轰!
成宜突然觉得头上光芒四起,惊讶的抬起头来。
一个个红艳艳的火球漫天飞来,落在城头上,轰然散开,燃起一片大火。
那是马玩留给汉军的火油!
火球一个接一个的投来,城头上烈焰腾空,大火熊熊,城楼上一些木质建筑也烧了起来,形成一片火海。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不时有人满身带火的惨叫着滚下城楼。
滚滚浓烟和烈焰之中,成宜等人再也坚持不住,急忙率众逃往城楼之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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