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部众也短兵相接,浴血厮杀。
两人连战了三招,巨大的兵器碰击之声震得周围的士兵耳朵嗡嗡直响。
“此人力大比,硬战难以速胜。”
庞德心念一转,手中大开大合的刀法一转,那四十多斤的缳首刀变得飘忽不定,刀影重重,立即杀的那左都尉手忙脚乱,招架不住,心中惊骇至极。
他的部曲中箭后人数比汉军少了一小半,寡不敌众已成败象。一个个乌孙兵被砍落下马落在他身边,令那左都尉心慌意乱。
又战了五**,庞德瞅准那左都尉露出的一个破绽,长刀如迅雷般攻杀了过去,一刀狠狠的劈在那将的肩头上。
只听一声惨叫,随即鲜血喷涌而出,那左都尉半个身子被斜劈了下来。
原本就已经溃败的乌孙兵见到自己的主将被杀,立即呐喊一声,纷纷打马亡命逃窜。
……
一行二十骑朝东奔驰而来。
远处一片乌云遮天盖地般的向他们涌来。
领头的百人将急拉缰绳勒住马脚,回头对白瑶道:“请公主殿下稍后,待末将前往禀报陛下。”
说完便打马而去。
白瑶静静的端坐在马背上,望着迎面而来的黑压压一片的汉军,只觉一阵边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心头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
她思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敬畏的原因:几万的部队行进而来,有马蹄声,有车轮辘辘的滚动声,有士兵们的脚步声,独独没有人语嘈杂声。在她的记忆中,他们龟兹国的大军,即便是数千皇室卫队行军,也会是人声鼎沸,远近可闻。
“这个汉人的统帅真是厉害。”她不禁暗自感叹。
对面的大军已缓缓停下。
那名百人将纵马而回,身后跟着十数个红衣侍卫,高声喊道:“陛下有请龟兹公主。”
白瑶心中不禁砰砰乱跳起来。
她想起父王的话。不惜一切代价请汉帝出兵帮龟兹复国,必要时她必须牺牲自己主动请求侍奉汉帝,以博得汉帝的援助。
她又想起小时候听到的关于汉帝的传说。汉室百余年近十位汉帝,个个都是夭折早逝,自庄帝以后,没有一个活过三十六岁的。这些汉帝养尊处优,身子孱弱,偏偏又好色贪欢,导致一个个都短命。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即将见面的汉帝模样,那是一个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惨绿少年,一副纵欲过度、没精打采的模样。
她叹了一口气跟随在众人背后,心中残存着一丝希冀:这位天子能够御驾亲征,应该身体不至于太差吧。
众骑簇拥着她飞奔而去,很就到了大军面前。
大军正中,一人头戴明珠束发冠,身披金龙战袍,身后一袭披风在风中招展,腰中配着一把古色古香的宝剑,手中居然提着一把四五十斤的大戟,仔细看过去却见此人生的眉清目秀,眉宇间散发出勃勃英气。
引人注目的是,他胯下的那匹良驹,居然身长一丈二,高达一丈,可怜白瑶在草原上见过数神驹,她胯下的乌孙良驹也是草原上难得一见的骏马,当年以乌孙国国王猎骄靡曾派遣使者携带此种乌孙骏马进献给汉武帝,被汉武帝高兴地赐名“天马”,可是这天马比起那人胯下的“天马”足足差了一个档次。
此人身后众将环伺,个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这应该是汉军的主帅了,想不到如此年轻,不过的确是勇武,怪不得数万大军能够如此训练有素。”白瑶暗自纳罕。
前面的红衣侍卫高喊道:“龟兹公主殿下见驾。”
白瑶一呆,这汉帝果然很大排场,自己好歹也是一国公主,人尚未露面就先喊自己见驾了。
身后的那名百人将急忙在身后低呼道:“公主殿下,前面那坐在白马上的就是陛下,请速速见礼。”
“什么?”
白瑶瞬间凌乱了,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急忙翻身下马,步向前拜倒:“龟兹国白瑶,见过汉帝陛下,愿陛下万年!”
……
汉军大帐中。
白瑶奉上龟兹王的密信,忐忑不安的站在刘协面前,静候刘协的答复。
刘协拆开盖着龟兹王印的密信,细细阅览了一遍之后,躺坐在君子椅中沉吟不语。
白瑶等了一会未听到汉帝的声音,终于耐不住性子,焦躁的对刘协道:“汉帝陛下,龟兹国原乃西域都护府之属国,如今乌孙国违抗圣意,悍然攻夺我龟兹国土,既是强欺龟兹,也是挑战大汉上国之威,还请陛下为龟兹国做主。”
“哈哈……”刘协一阵大笑,笑得白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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