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从四面杀进福禄城,城中三万多铁骑逃奔不及,大部分都选择了投降,只有三千骑兵奋力抵抗而被杀。
汉军兵力达到十二万多人,其中骑兵猛然剧增到七万多人,除去马腾和庞德的两万多人,徐揖的一万人,朝廷直系军也有九万余人,而骑兵达到五万多。
只可惜韩遂在汉军到达福禄城之前,已带着万余部队与乌孙联军退往敦煌郡。酒泉诸城的守军不等刘协派兵来攻,纷纷自动献城归顺,整个酒泉郡全部收复。
汉军在福禄城的王宫中找到了大量的珠宝和钱物,最令刘协军兴奋的是,由于韩遂逃跑过于匆忙,福禄城中还有百万石的粮食来不及运走,留给了汉军。这是韩遂近年来搜刮和掠夺来的家底。
刘协下令打开粮仓,取出三十万石粮食分到张掖、武威和酒泉三郡的百姓,派一万兵马协助各城县令办理。
一时间,大德仁君的赞誉响彻凉州,不断的有敦煌的牧民迁移到酒泉郡来。
&%nbsp;大军在福禄城呆了十天,又浩浩荡荡的向敦煌郡进发,不过十数日便连克冥安、渊泉两城,直逼广至和效谷城。
……
汉军进逼而来的消息传入了敦煌城。
敦煌府衙大堂之中,天云靡、白裕和韩遂正议论着御敌之策。
三人议论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都是一脸的愁眉不展。
白裕摇头道:“汉军有神弩和神雷之利,如今兵力也超过我等。如何阻挡?汉军只需以弩车压制城头,再在城门口点上几枚神雷,我等就成了瓮中之鳖。任人宰割。敦煌城是守不住了,不如退回玉门关和阳关,御敌于关外。玉门关和阳关的关门均是精铁铸就,就算是神雷也难以攻破。”
天云靡恨恨的一拍面前的案几,怒道:“如此孤的小美人就乖乖的让给了汉帝,这叫孤如何心甘?”
他一想到那魂萦梦牵的玉体寸缕不着的躺在汉帝怀里,心中就油煎一般的难熬。思来想去,突然怒指韩遂道:“若非你诱引孤出关,凭孤十万铁骑。此刻早已一统西域,成为名副其实的西域王了,此刻孤的美人早已从了孤。如今随你出关,不但损兵折将。还跑了孤的爱妃。敦煌郡也不保,此皆因你所误。你不是说必败汉帝吗?如今汉帝即将攻至,你给孤想个主意。”
韩遂脸色微变,急忙陪笑道:“乌孙王不必担心,孤已令人联系匈奴单于呼厨泉,请其出兵攻袭汉军后方,袭扰和劫掠张掖和武威两郡。汉军屯兵于酒泉和张掖,后方空虚。必然回师救此两郡,则我等之危必解。即便汉军执意进攻敦煌城。我等则退至玉门关和阳关坚守,汉军久攻不下,后院又起火,亦必然回师。”
天云靡安静了下来,思索了一会,喟然叹道:“只可惜了我的小美人。”
韩遂见他被自己稳住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安慰他道:“等大王统一了西域,何愁美女相伴。汉帝若经我等与匈奴来回反复袭扰,如今中原又不稳,必然回师退往雒阳,如此整个凉州将归于孤的麾下,届时定当搜选西凉最柔美的女子献给大王享用。”
天云靡这才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笑得意味深长。
等到汉军退了,孤不会自取西凉,你如今不过万余兵马,留你何用?
正说话间,一个乌孙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轻轻的走到天云靡身旁,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天云靡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眼中杀气腾腾,射出两道寒光逼视韩遂而来,冷冷的说道:“凉王,你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
韩遂大惊,急问道:“什么?”
天云靡冷笑道:“我的人打听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匈奴王呼厨泉听闻汉军以神雷破了我等十五万大军,吓得胆都破了,如今已遣使至汉营示好,愿成为汉帝的属国。你的袭扰之计恐怕泡汤了。”
韩遂脸色唰的变的苍白,颤抖着说道:“不可能,匈奴人一向悍勇而不惧汉人,岂会臣服?”
天云靡哼了一声,嗤笑道:“如今的匈奴已不是当年的匈奴了,臣服于汉人何奇之有?我的人是不会打探错的。”
韩遂入坠冰窖,脸人色,呐呐的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先退守玉门关和阳关吧,汉军久攻不下,自然退却。”
天云靡眼中厉色一闪,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意味深长的朝白裕望去。两人眼神交错,白裕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裕按着腰中的刀柄长身而起,一步一步的走向韩遂,满脸冰寒,眼中杀气凛冽。
韩遂心中一寒,不觉退了一步,指着他惊问道:“白将军你是何意?”
白裕沉着脸冷笑不语,唰的一声拔出长刀来,锋利的刀刃闪着慑人的寒光。
韩遂身后的李堪纵身向前挡在韩遂的案几前,拔出长刀指着白裕喝道:“白裕贼子,你想干什么?”
白裕哈哈大笑道:“如今你等已成了丧家之犬,毫可用之处,成了我等的累赘。我家大王损兵折将耗费钱粮不说,反而引来了汉军这个强敌。汉军本为你等而来,不如将你的头献给汉帝请和,汉帝或许就此罢休,结束这场兵戈,不至于影响我王一统西域的大计。”
韩遂额头青筋暴露,汗水涔涔而下,厉声喝道:“就算杀了我,汉帝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休要做梦了。”
“放肆,白裕你岂敢如此对凉王说话?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