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清秀少女,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件船厂技术员标配的灰色宽松衣裤,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包裹在里面。她走得很急,看起来很慌张的样子,不时用眼角余光瞟一下站在路边栈桥上的莫茗。
“哦,是她!是那个人的女儿!”莫茗恍然大悟般地回忆起了这个如小鹿般惊慌逃走的少女是谁了,“只是,难道她也要去黑水港。呵呵,真是勇气可嘉呢。”
“好了,不和你扯别的了,我得去检查补给物资了。”莫茗和邵树德最后握了握手,然后用右手比了个v的姿势,便笑着转身朝货船边走去了。他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愉快,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南海运输公司的两艘笛型运输船一艘满载武器弹药,另外一艘则满载御寒衣物、布匹、酒类、烟丝、皮具、染料、铁锅、刀具、农具、渔网、铁皮炉子、蜂窝煤等各种杂七杂八的货物;另外被调来的一艘四百吨级的“生意人”号武装运输舰则装了满满一船粮食,大部分是小麦和稻谷,另有少量大豆和土豆。
除了这三艘船之外,四艘多功能探险船也沿着镇海港2号石质栈桥依次排开着。这几艘船上除装载了许多备用帆布、船板、武器、舰炮、蒸汽机零件、燃煤和建筑材料(运输至须鲸港)外,总计超过650名的各色人员(陆军第102连240名官兵及大量技术人员、炮兵,以及200名输送至须鲸港的法兰西移民)也被安置在这些船的船舱内。当然,他们并不是唯一的乘客,等船队到了须鲸港后,还将装载一批军马上船,输送到南非地区。毕竟,现在东岸共和国的海上运力极为紧张,每艘船只的货舱都必须充分利用好。
海军这次只安排了一艘“扬武”号快速巡洋舰来参与护航。这也可以理解,出发的这么多船只中,真正没有战斗力的其实也就南海运输公司的那两艘运输船罢了,此外无论是四艘多功能探险船,还是那艘曾经缴获自英国人的武装运输舰,都是装备了一定数量的火炮的,遇到敌人时不至于全无还手之力。
一切确认无误后,莫茗和码头官员完成了交接,然后便登上了“伏波”号多功能探险船。在与旗舰——由李毅海军上尉指挥的“斩波”号探险船用旗语沟通完毕后,这支由八艘船组成的规模巨大的船队在大量码头工人的注视下依次离开了镇海港码头,转向南方,朝须鲸港而去。
12月20日,顺着拉普拉塔海岸航行的东岸船队抵达了波涛汹涌须鲸港外海。猛烈的西风将桅杆上的旗帜吹得呼啦啦作响,面对着狭窄汹涌的水道口,大家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船只,花了足足半天时间才一艘艘依次进完港,将不大的须鲸港码头停了个满满当当。
在将两百名法兰西移民、一批武器弹药及所有建筑物资都卸下来后,莫茗下令所有人上岸休整。须鲸港作为东岸本土与殖民地之间往返的必经港口,修建了好几排大型旅馆,以供路过的水手与乘客们休息。
12月22日,在休整了两天后,整支船队再次。这次四艘探险船的船舱内迎来了新客人,四十匹战马以及大量养殖在马岛的骆马被运进了船舱,它们的目的地将是南非河中港。由于有了几艘严重拖慢速度的运输船在船队内,因此这次他们足足花了20天的时间才艰难抵达了南非河中港。
闻知已经去职老长官再次归来,南非的一众军政主要官员们纷纷涌来打招呼。尤其是莫茗的义子莫大忠,在得到河中堡的快马急报后,远在高达堡的他骑马疾驰了一夜,赶在莫茗离去前匆忙见了一面。
在将军马和部分骆马交给河中堡方面后,大家又照例在本地休整了两天,水手们也趁机保养了一下船只。1643年1月13日,在八旗新军第一标一营登船完毕后,他们又装运了一些南非黄牛、绵羊之类的牲畜,然后便劈波斩浪,在1月28日清晨抵达了新华夏湾。
新华夏湾当初的木质栈桥如今已经被换成了石头与水泥砌成的永固栈桥,而且有五座之多,足够同时停泊二十艘以上的大船,可谓是东非地区首屈一指的大港。只可惜如今的新华港内空空荡荡的,除了几艘小渔船外便再无任何其他船只。据史钦杰所言,原本应该前来的进行人**易的葡萄牙船只今年至今才只过来了两艘,只带来了大约七百名移民,除此之外便再无新的船只过来。看起来他们似乎遇到了麻烦,也许在失去马六甲城以后,葡萄牙人在面对荷兰人的海上拦截时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这对东岸人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