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妙琴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道,妹妹的这个借口倒是比丢什么东西的更妥帖。不由地就抿着嘴笑起来。
沅大太太听了这话,很是诧异:“现在?”
窦妙净不好意思地点头。
“我让芙颜取了一瓶子的,你若喜欢,便问芙颜去要,何必再去一趟?”沅大太太不放心。婆婆才拿小女儿说了事,若她再有什么,婆婆岂不刻下就让她去乾州了?
窦妙净便嘟了嘟嘴,扯着母亲的衣袖央道:“娘也就一瓶子,能用几回?我方才找了几个大瓦瓮,用那个装了水,我们回去能用好久呢!”
沅大太太笑着拧了把她的脸:“那可仔细着,我让鲁晋家的跟着你。”
窦妙净不好再拒绝,以免惹母亲怀疑,便笑着应下,高高兴兴带着一拨人出门去了。
从这里再回玉莲泉,还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好在车夫认得路,没在路上耽搁,不到半个时辰她们就回到了玉莲泉。
窦妙净下了车,吩咐芍月领着几个粗使的丫鬟取水,自己则递了个眼神给银屏。
银屏暗暗点头,过不多久就捧着肚子叫唤起来。
鲁晋家的错愕道:“银屏姑娘这是怎么的了?”
银屏拧着眉毛很是苦痛,道:“方才膳后贪凉,多吃了几块冰镇的瓜,怕是吃坏了。”
鲁晋家的就笑起来,挥了挥手道:“快去快去,小心山上的虫子,可别咬了你哪里。”
周围的人顿时哄笑。
银屏窘着脸,连连向鲁晋家的道谢,便慌不择路般跑进了树丛里。
窦妙净坐在石头上。慢慢地用帕子打着凉,目光却一直盯着银屏,直到她消失。
很快几瓮的泉水都打满装了车,银屏却还没有回来。鲁晋家的有些着急,来请示窦妙净道:“二小姐,您看要不要派个人去找找?这里林子大,一个小姑娘家的会不会迷了路?”
窦妙净笑眯眯地说:“再等等。”可心里到底也有些担心。若是平嬷嬷李大还在林子里。却挣脱了绳子埋伏起来了怎么办?或者真如鲁晋家的所说迷了路……还是被什么蛇虫鼠蚁咬了?
即便坐在阴凉底下。她的额头也不禁渗出了一片汗。昨日出痧的地方映着那晶莹的肌肤,像是更为殷红了。
她刚要坐不住起身,面前树丛一动。银屏从那里钻了出来,连连向她告罪,脸上很是不好意思。
鲁晋家的立即就上去,小声地责备了一番。
窦妙净止住道:“人有三急。就罢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我热得要命。”芍月一听。就拿了扇子出来给她打着。
“是。”鲁晋家行了个礼,便招呼丫鬟们上了跟来的马车。
芍月与银屏便也扶着窦妙净上了车,待一坐下,才听到窦妙净长长吁了口气。她抬眼看了眼银屏。发现银屏的脸色不大好,便隐隐生了股异样的感觉。问她道:“怎么了?”
王紫凝的事情,银屏也告诉了芍月。芍月平素胆子大,却也未经历过这种事。紧张地手心里全是汗。她一把抓住银屏的手,瞪着眼睛急问:“二小姐问你话,你怎么也不回答?”
银屏为难道:“奴婢也不知该怎么说。小姐,奴婢没有找到那支珠花,但找到了别的东西。”
窦妙净一愣:“别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