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纳闷:“二姐姐笑什么?”
“你瞧瞧她们!”窦妙净指了指那厢交头接耳的女眷,微微翘起嘴唇,显得有些得意,“过不多久,整个临安城就都知道我们家有个三小姐了。”
梅姑不明白,窦妙净也懒得解释,高高兴兴地拉着胡乱走。只要不让窦妙如找到,只要不再碰上陈煜,她就可以一直这么高兴下去。
待到了吉时在蕉雨台贺寿,窦妙净才发现原来来了这么多人。可惜她前世不长脑子也没记性,来的谁一概不认识。
诀老太爷今日看上去比谁都精神,笑呵呵地接受着小辈们的跪拜,然后各个领红包去,弄得自己跟个散财老人似的。
梅姑到窦家之后,第二天就去给诀老太爷磕了头。诀老太爷对她也是分外怜惜,当时对难得去趟蕉雨台的周老太太感叹着:“雨润还没有想明白吗?照我说,你早该拿出这份决绝来了。”
周老太太只听着,心里腹诽,敢情不是你的儿子,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跟梅姑相比,她还是更重视与窦沛的母子情。若梅姑这事情真惹恼了窦沛,那周老太太也断然不会留她下去。可是过了一日了,且梅姑也已经去给自己父亲磕过头了,没见他有什么大反应。周老太太就知道成了,梅姑可以长长久久待下去了。
等都磕完了头,又是宾客们贺寿,窦妙净等人就被挤到了一边。她就拉着梅姑想躲去远些的地方,一路上看到外嫁的姑太太姑奶奶们也都回来了,大多拖家带口的,她也就打了几声招呼。大家都说二丫头也长大了,竟还懂同她们寒暄起来,说得她怪不好意思的。而她也不忘正事,把梅姑推出来让大家认识。
长房的大姑太太窦柔淑就问:“是庄子里那个?”
杜姨娘讨好地道:“可不是嘛,都这么大了。”
大姑太太撇嘴,不太想理会杜姨娘。想着三弟的脑子肯定被驴踢了,自三弟妹故去后,就整日里与这婆娘厮混,越发地没出息。还听说上个月闹出窦薰为入学束脩跟窦蒲两个大打出手之事,真正是丢死人了。好好的日子,都过成了什么样。
所以此刻见到杜姨娘,唯觉得嫌弃,恐沾染了什么恶习似的。忙对窦妙仪道:“咱们去那里坐坐。”便往旁的地方去了,惹得杜姨娘很是尴尬。
窦妙仪不好逆这姑太太的意思,窦薰还指着她在任家山长面前说话呢。毕竟杜姨娘与亲弟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窦妙净经那次事之后,倒是对杜姨娘有几分好印象。便笑了笑对她道:“不碍事,大姑太太就这脾气,她看见我也不舒服。”
前世窦柔淑一看到她就皱眉,很不喜欢她闷葫芦似的性子。
杜姨娘赧然:“是我太不知身份了,姑太太面前哪里有我说话的份。”便也黯然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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