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脱下靴子,将脚伸入盆中。盆中是热水,温度刚好。鬼哭刚把脚伸进去,王陈氏就跪了下来,帮鬼哭洗脚。
鬼哭连忙道:“这怎能行?”
昏暗的灯光下,王陈氏的笑容异常抚媚,她也不答,弯下腰来,领口下坠,显露出她的伟大,低头含笑,温柔的用手指搓洗着鬼的脚。
鬼哭不再言语,两人静静的呆在屋中。灯光轻轻摇拽,两人的影子微微晃动。鬼哭看了一眼跪下帮他洗脚的王陈氏,看了一下她地上拖拽的长长的影子。闭上眼睛,听着远处的虫鸣,叹了一口气。
一个铜镜从衣袖里滑出,这是采薇的,这次出门他顺手带上。他瞟了一眼铜镜中的倒影,手一翻,将镜子收了起来。
水有些冷了,鬼哭抬起脚来,王陈氏用布细细的将鬼哭的脚擦干,鬼哭把脚放在床上。王陈氏端起盆子,走了出去,然后鬼哭就听到了倒水的声音。
豆粒大的灯光晃动了一下,鬼哭鬼哭猛的转过头,看向窗口。窗口外,雪白的月光下,村中一片寂静,没什么特别的,只有道边的几棵大树微微晃动,看着外面的景象,鬼哭用力的抽了抽鼻子,喃喃自语:“还真是,熟悉的味道。”
脚步声传来,王陈氏又走了进来:“大哥。”
“什么?”鬼哭半躺在床上。
“还不睡觉吗?”
“就要睡了。”
“那为什么还抱着刀。”
“习惯了,不抱刀睡不着。”
“大哥可真是辛苦。”
王陈氏坐在了床沿,手就摸上了鬼哭的胸膛。她十指纤纤,好似青葱白嫩,近乎完美无缺,没有一分硬茧,根本不像是农家之人的手。
鬼哭抓住了她的手:“娘子自重。”
王陈氏浑身一颤,落下泪来:“莫非大哥以为,奴家就是贱?”
鬼哭摇头,王陈氏又道:“好叫大哥知道,此事当家的已经知晓。”
鬼哭愕然,王陈氏低下头来,一抹红晕从脖子上了脸颊:“因为当家的身体不佳,我夫妻二人以到了这个年岁还膝下无子,家人着急,村里多有闲话。而且,我们夫妻本身也希望有个孩子。今天见大哥洗澡,身体之壮,前所未见,还望大哥成全,赐我夫妻一个壮实子。”
说罢,要扑上来。
鬼哭嘴角一抽,连忙抓住她的双肩,将她摁在床上。王陈氏妩媚的笑:“原来大哥喜欢在上面。”
鬼哭摇头:“我没有和陌生人发生关系的习惯。”
王陈氏坐了起来,轻拢衣服:“大哥还是看不起奴家吗?”
鬼哭摇头,不言语。王陈氏眼眶通红,低头埋首一会,道:“不打搅大哥了。”
她起身,拿起油灯,走了出去,顺道关上了门。听着脚步声匆匆远去,鬼哭思索了一下,起身穿上了鞋,戴上了斗笠,拿着刀就出了门。
刚一打开堂屋的门,便看到外边火把明晃晃一片,人挤人的将整个院子堵得严严实实,这么多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