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狭长的刀,刀口处无形的妖气缠绕。即便铁甲,也能一刀劈开。而脆弱的喉咙,又如何能够阻止。
利刃入肉,这一声何其的畅快,尤其是对于被绑在床上刚刚失去丈夫和儿子的女人来说。
雪白的刀从喉头穿入,血红的刀尖,从后颈透出。
光着身子的匪徒头子被一刀高高挑起,随后掀到了床下,钉在了墙上。
鬼哭抬手拔出腰间的飞刀,随手一甩,飞刀钉在床上,射断了绑住女人的绳子,女人的一只手,便可以活动了。
他抽出长刀,转身闯出门外,而这个匪徒头子滑落在地,他还没死,但是已经离死不远了。
他用力的捂着脖子,可是鲜血依旧止不住的往外流。他张开了嘴,然后咳了几口鲜血。
几个呼吸后,外面又安静了一些。
女人眼中含着泪,拔出床上的飞刀,割开了身上剩下的绳子。然后,翻身而起,也不顾满身狼藉,凶狠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恐惧的匪徒头子。
尖叫一声,疯狂的扑了上去。这时候的她,已经疯了。
匪徒们已经发现了不对劲,那令人心悸的铃声无处不在。而这个村子,也飞快的变得安静。远处那些声音,先后戛然而止,似乎被什么东西一下抹除。
他们开始恐惧,穷县那些凶人一次次的刺杀,让他们成了惊弓之鸟。
那个看似文雅的县令,那个骑马挥泪的少女,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那个总是一脸笑意的少年……太多太多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用剑。无一例外,都是刺杀高手。无一例外,自己这一方虽然人多势众,但就是挡不住,也留不下。
每一次有一个用剑的家伙出现,就总有几个倒霉蛋死去,然后从容离开。一次次下来,让他们崩溃,让他们恐惧,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即便睡觉也会做噩梦,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家伙持剑而来。
所以,他们警惕了起来,然后开始聚集在了一起。
对方刺杀本事的确了得,可是他们有了防备,加上人多势众,对方也奈何不得他们。
聚集起来的,有100多人。众人心中越发恐惧,进村子的时候,可不止这点。人数,少了一半。
在蜀山呆了六个月的鬼哭成长有多大?
这么说吧,如果是以前,他不可能轻松杀这么多人。即便如同现在一人一刀甚至两三人一刀的效率,杀掉百人之后,也是手臂发麻,气息不匀,可以开始考虑撤退了。
而现在,他依旧气定神闲,尚有很多余力。
在蜀山的六个月,他的体能的确有所增长,可也有限。更多的,是他的出刀变得更加合理了,每一刀恰到好处,并不像以前那么快,恰好让对方看得起又挡不住,节省了太多太多的力气。
咔嚓!
一座燃烧殆尽的房屋发生塌陷,大片的火星冲天。
鬼哭身后,一人呆呆而立,突然侧颈伤口裂开,血液喷射。他的身躯晃了晃,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整个村子,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铃铛响动,鬼哭的目光透过重重木屋,看向了村中打谷场的那个方向。
100多人,100多个嗜血的匪徒,战战兢兢的聚集在这里,警惕着四周。
不止匪徒,还有十几个村民,她们被绑住,被强迫跪在地方,锋利的刀架在她们的脖子上,低头低低哭泣。
那些拿刀的人,神情有些不自然。他们是村中的混混,靠着出卖同村的人甚至出卖亲人,加入了匪徒之中,逃得了一命。
可是没想到,刚刚加入,又要面对不知名的危险。
铃声清脆,“叮铃铃”的很有节奏,不知何时,在铃声的影响下,众人的呼吸和心跳,已经和铃声达成了一致。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