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理石影壁,马上就到了大门。
正在此时,听到一声吆喝,声音近似癫狂:“风雨楼,风雨漏,风雨过后莽蛇留。千载红颜是祸首,都随风雨走……走吧,都走……”
因为隔层门,老夫人耳力又不甚好。没听真切儿。
老夫人催问喜鹊:“喜鹊,外头大清早喊的什么?你年轻耳朵灵,复述于我?”
这边的喜鹊哪敢违抗主人的命令。自忖听得不是好言语,无奈也得从实复述。
她便一字不漏的向樊老夫人复述了们外陌生狂癫人的话语。
樊老夫人听后,稍作沉吟,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马上对喜鹊说:“喜鹊,快点出门,叫住刚才喊话的陌生人!”
喜鹊真的象只喜鹊飞向门外……
只一会儿,喜鹊满头是汗的独自一人跑了回来。
喜鹊喘着粗气,断续的对老夫人说道:“回秉老夫人……我……我……”
老夫人一看喜鹊这副神态,心下猜出了八、九分。
她无不怜惜的对喜鹊说:“喜鹊呀,不急,慢慢平静下来再说!”
老夫人对面的喜鹊定了定神,腰板挺了挺,口中咽了下口水,说道:“老夫人,我跑出去,四面都找遍了,也没找到那个喊话狂癫陌生人的影子。就前后脚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怪事……”
老夫人听着喜鹊回秉,又听着无意的嘟囔。心空也泛起了疑云。这且不表,要表的是西厢樊任氏大清早遭遇的怪事。
刚才老夫人听到的怪喊之声,樊任氏也听到了,而且听的是真真切切。
樊任氏在娘家为姑娘时上过私塾。对语言和文字造诣很深。所以门外的言辞一入耳谷,就被她解读出来。
她快步走出门去,看见一个衣衫不整,出家人打扮的人,左摇右摆的边走边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着:“……”声音小得不似第一遍响亮。
樊任氏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之礼仪。紧跑几步,才追上前面的人。
樊任氏对着陌生人的背影道:“师父,请留步!”
衣衫褴褛陌生人回转头,樊任氏看到眼前人:龙颡大鼻,赤颜凹腮,突珠苍髯。真可谓奇魄之格,道骨仙貌。
陌生人微笑的问樊任氏道:“夫人可是在叫我?”
樊任氏因跑得急,喘着粗气说道:“没错,,师父。小女子樊任氏无理了,还请受我一拜!”
对面的出家人忙还礼道:“夫人,您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樊任氏问道:“师父,您为何平白无故的说出此等艰涩难懂之言?还于我家门前高声吟出?烦请高师指点一二。”说完话,樊任氏一揖到底行了个大礼。
对面的僧人忙说道:“夫人,使不得,我也是奉旨所托。虽言不宜解,却纸中解迷。”话音落,从宽大僧袍袖中拿出一张草纸。当樊任氏接过草纸,再一抬头道谢时,被眼前一股白雾罩住……
当白雾散去,哪还有僧者的影子。此时樊任氏惊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是仙人看樊家冤屈,在为樊家指迷津。
樊任氏也顾不了女人仪态走姿。风一般旋进自己的屋子。掩上房门看起僧人递给她的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