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法斯全身上下已经有了三十多条血痕,最后血如箭般地从脖子射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恩雅,叫大家把弓箭拿出来,谁敢跑就杀了谁。”天邪说完,就闪身到了最外围的圈子,手起刀落地收拾了想要逃跑的五个人。这时候他不再是四级的速度,以他们的反应只是看到一个虚影而已。
被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法则俘虏的他们,瞬间被震慑得没了逃跑的想法,纷纷丢下武器求饶。贪生怕死是弱者的本能,没有人胆敢去尝试逃跑的可能。本来若是他们一窝蜂四处逃窜,天邪也是没办法的。
“天邪哥哥,你好厉害啊。”欣莉高兴得忘乎所以,兴奋地跑过来。在路经贝鲁时,贝鲁忽然猛然起身想要挟持她。
“小心。”恩雅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条手臂飞了起来。
欣莉不解地一回头,再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被踢飞在地上的贝鲁捏着断臂惨叫着打滚。
“还真是个没有心眼的冒失鬼。”天邪虚了口气道。刚才要是再慢些,估计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欣莉调皮地吐了下舌头,兴奋地拉着天邪的手臂撒娇:“我也要学,我也要学。”
“好好好,等回去再教你。”天邪微微一笑,捏了她的脸蛋一下。忽然想到,至从那一夜和恩雅说出了那些话之后,性格似乎开朗很多了呢。不自然地看向恩雅,只见她感激地笑了一下。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你也说过要教我的。”在族人羡慕和嫉妒的眼神里,兰斯也举起手大叫着。
“这些人该怎么处置?”恩雅略有些厌恶地看着地上求饶的人。
“你们全部站过来。”天邪脸色瞬间一冷,这些人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的人,罪孽深重的他们早就死有余辜了。不过最终还是仁义战胜了个人想法,天邪叫他们排成六行跪在地上,然后说道:“若是就这样放你们走,难保你们不会再去害人。”
“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今后我们一定好好做人。”地上两百多人一齐求饶起来。
“对于你们所做的罪恶,只有请求老天宣判死刑了。从头到尾,一个银币了轮流抛,反面的全部死。”天邪寒声地说。并不是他轻视着生命,而是要让这些人明白生命的可贵,就必须让他们亲临死亡。只有他们正在面临死亡后,他们才会知道活着是多么一件幸福的事。只有明白了生命的价值,才会尊重别人的生命。
仁慈的方法并不一定是温柔的,正如老鹰把小鹰抛下悬崖一样。
让他们一个个地抛,就是要让死亡的恐惧使他们认识这个意义。当他们看到前面的人一个个死在面前的时候,就会感受到那种感觉。
“因果报应,循环不止。如果你们当初不作恶多端,就不会有今天的恶果。”那声音就像死神的审判,述说着他们的罪孽。
“啊。”一声惨叫把地上的众人全部吓得身子一颤。他们多么希望那个银币永远不会轮到自己,这时候他们开始深深醒悟和后悔,后悔过去的种种恶行。有的人胆小甚至痛苦地哭了起来。
“把哭了的人全部拉出来。”天邪怒得大喝一声,顿时那些人原本想哭的人都不敢哭了。
如果一把刀可以洗去罪恶,我不介意当一个屠夫,拿起那把残忍的屠刀。到了第二人,他颤抖地拿着银币,久久不能抛起。时间可以给人深刻的反省,天邪不着急,对着跪在地上的人:“我倒数十声,你不决定的话我就只能帮你决定了。”转头对兰斯道:“你来帮我倒数十声,不用很快。”
“好。10······9·······”
一个人会在临死的时候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事和人,希望这十声倒计时可以让他们明悟。
“4······3······2······。”
“啊······!”就在最后一声,那人痛苦地大喊一声闭上眼睛抛弃了银币。
他不敢睁开眼睛,抱着头在地上颤抖着。良久之后,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恭喜你,是正面。”
那人连忙抬头,看着地上的正面银币,把头埋进地面嚎哭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第一百五十六人,天邪还是不急不缓地进行着。只是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凝重,握刀的手有了一丝颤抖,额头有了些细汗。猎队里很多人都看不下这残忍的血腥场面,把视线转移到了地面。
“我来帮你吧,你在旁边看着他们就好。”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一只柔和的手夺过天邪手里的刀。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已经变得冰凉,直到从那里那只手里传来温柔的感觉的那一刻。
“我没有十声,只有三声。”恩雅说完,给兰斯一个眼神,兰斯点头:“3······2···。”
“啊·······!”
大约一个小时,这个过程终于结束了。天邪把视线转到被拉出来的十几个人,那十几个人顿时吓得又哭了起来。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只要有泪可流,那么他就还有的救。你们不用抛银币了,感谢你们的眼泪救了你们一命。”天邪平静地说。
“谢谢你,谢谢·······。”那十几个人连忙哭着磕头。
也许是他们罪该万死吧,原本差不多一半几率的存活率,却只有五十多个人活了下来。
“你们的窝点在哪?还有多少人留在那里?”天邪审视道。
“离这里大约走半个时辰,里面有五个人留守。”一个人说道。
“兰斯,你带四十个弓箭熟练的族人和他去贼窝,杀了那五个人,把他们抢来的钱财都拿来,再烧了那个窝点。”天邪说完转头对着地上那些活下来的人道:“你们拿起地上的刀,路边挖一个大坑,埋了他们之后就可以走了。希望你们好好珍惜你们的生命,要是我知道谁再敢有歹念,我会让他尝试世界上最严厉的惩罚。”
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回心转意的,所以才会有许多前科犯出了牢狱之后又进去。因为他们在出狱之后抱着一种幻想,这一次小心些没问题,因为他们过惯了不劳而获,注定不会成为一名劳动者。正如狗改不了吃屎一样。但是也有些人能够回头,而天邪所希望的,就是给予那种人一次机会。
做完所有的一切后,天邪一个人来到了山沟里的小溪边。当他蹲下身子,消失在树丛后面后,就拼命地呕吐起来。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然后就是胃水。他几乎快吐得晕厥过去,脸色苍白到了几乎透明。
这时候,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没事的,他们都是罪该万死。你只是杀了该杀的人,拯救了今后可能会遇害的所有无辜的人。”
天邪把脸浸入水里,到了极限的时候才抬起来大口呼喘。恩雅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并不想表面上那么强大,明明是那么的脆弱,却还在勉强着自己。他本可不必那么做,却坚持着。因为他是一位善良的人。
“我帮你洗干净脸上的血,衣服就扔掉吧,我帮你拿了一套过来。”恩雅慢慢地说着,开始帮天邪洗脸。
直到地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后,欣莉脸色才慢慢好转,看着那进去了快半个时辰的两人,嫉妒地嘟着小嘴:“他们都进去那么久了,在干什么呢?不会是在干那事吧?难道天邪哥哥的内心隐藏着阴暗,在杀了那么多人后更喜欢做那种事?”
想入非非的欣莉不禁缩了缩脖子,摸着小鹿般乱撞的心口自言自语:“不会的,不会的,天邪哥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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