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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张扬,也为了避免必要的祸端,天邪盯着他们暂时必要把灵力飞涨的事告诉其他人。这可让本想炫耀一番的欣莉心里痒痒得不行。
来到恩雅的家,刚刚走进大厅,就看到拉斯正在和两个人交谈着什么,看来是有客人。天邪正想转身回避,就被拉斯叫道:“天邪,你来了正好。有客人来找你呢,那你们先谈谈,我正好有事要处理。”
天邪进去看了看那两人,一个高瘦的五十多岁,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那老者站起来,抱拳行礼:“请恕我们冒昧打搅,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你商量。我们姓付,我叫付志田,这是我侄子付春允。”
“我们好像没有交集吧?”
“如不介意,先让我说说我们的事。三年前我们在郾城举事,奈何势单力薄没有成功。当今政权无道,以致天下民不聊生,怨气连连。如今,布特鲁国已经有许多潜在的势力在等待时机,其中以吴王为首。他们和我约定,只要我在贝城起事成功,他们就纷纷响应。到时候我们会由外至內包围德班主城,等到我们占领德邦主城后,其他主城也会有人响应。到时候,结束这个腐败的政权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已。”
“你的意思是要我参与你们一同举事?”
“如今已经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从莫家买到上万斤的粮食了。如果能得到你的支持,相信以你和莫家少爷的交情能够解决起义军的粮食问题。有了莫家的支持,天下就是囊中之物。到时候根据功劳定会封你为王侯,如此光宗耀祖,荣益后代,岂不是美事一桩?”
“我与莫英烈只是泛泛之交,并没有到能使他把整个家族命运交给我的地步。”天邪很清楚,大家族是不会轻而易举地把命运交给他人的。有时候,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家族子弟的利益甚至生命都是必然的。
何况,一个政权不是说推翻就推翻那么简单的。即便那个政权腐朽不堪到了什么程度,它既然还存在,就一定存在着他的原因。它牵扯到那些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利益,所以即便它早就应该垮了,但是那些大家族还要维持着它。
“等到我们举事成功,天下局势两分之时,你再说服莫家便可。我们找你来的主要一个原因是因为你在贝城的影响力。我们调查到,有二十几个村子都铭记你的恩惠,筑你石像供奉。如果由你带头号召他们,他们肯定会响应你的。”
“恕我无能为力,我堕天邪没有资格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天邪说完,转身便走。他不会拿着两万多条性命开玩笑,他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哼,你想要拯救那些贫苦的人,给他们粮食又如何?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还是改变不了他们的苦难命运。就算你一直给他们粮食,整个布特鲁像他们那样的村子有成千上万个,你能全部给他们粮食吗?”付志田压抑着怒意一脸大义凛然,振振有词地大声喝道。
“你想过后果没有?一但失败的后果,就是把上万条无辜性命抛入火海。”天邪说完,不再理会他,直接走了。
付春允寒声道:“叔叔,他竟然如此没有眼色,我们又何必要这种鼠目寸光之辈?区区一群贱命的下层人而已,他竟然会在乎这些。那些低贱的人就像野草一样,就算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没过多久又会长出更多。”
门外听到这番话的天邪气得真想进去给付春允一巴掌,不过还是忍住了。别人的命是跟草,你们的命就是宝了?当真可笑之极,属下就是这般,想来那吴王即便当了帝王也不会改变布特鲁的状况。
“如今的贝城已经几乎不会有饿死的人了。你也知道,他们只要今天饿不死,就不会抛却性命和我们举事的。肤浅的他们,只会看着眼前这一顿饭的。”付志田叹息道。
“可是上面,还有其他主城的人,都在看着我们呢。”
“暂时先回去,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两人跟接待客人的恩雅告辞一番,便走了。
付志田的到来,姬罗娜当初的话,这些种种关联在一起让天邪心里有些烦。他忽然又想到那天兰斯接过了恩雅的草环,心里更烦躁了,一气之下竟然来到恩雅的房门前想去跟恩雅问清楚。但这个时候却又没了底气,只好装作路过般看向房里的恩雅。
“你又在做衣服?”天邪看着桌上的针线篮子,还有一堆深黑的布料。
“你在贝城成衣店的时候问老板有没有黑色的风衣,我便想着自己做一套给你。”
“那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天邪笑笑道,他当时是想到了那黑黑的风衣把人藏在披风里,然后整个头也藏在深深的帽子里,是不是显得特别神秘?
“反正已经做了。顺便也帮你做件黑色的衣服怎么样?”
“那谢谢你了。”
“啊。”忽然一个惨叫从屋外传来。天邪连忙跑出去,只见一个部里的门卫被扔在地上,嘴角已经流了血。两个眼睛凌厉如狼的人站在门前,其中一个指着天邪阴森森一笑:“是他吗?”
“是······是。”地上那个人咳着血说。
“小子,是你自己跟我们还是带你走?”
“那你们先等等。”天邪说着,快步走进房里拿出一把剑来。
另一个讥讽一笑:“我们知道你是高级灵者,但是我只能很遗憾说,我们两个都是高级灵者。”
“废话少说,不怕死就跟着来。”天邪一跃跳到墙上,然后飞快地往山门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