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舜说:“太公此子,尽得我一生所学,文韬武略更胜在下三分,若非在下有意磨练他的心性,区区斗城如何困得住他?区区蜀省也不过是弹丸之地,无法让他大展拳脚。【擺\|渡\|搜\|\|\|小\|說\|免\|费\|下\|载\|小\|說】若有他相助,恕在下大言不惭,三年内必可让东皇再登巅峰。”
“你可知道,当年我于燕京全身而退,没有带走一瓦一土,隐居斗城整整二十寒暑,早已算尽必有帝王星降临此地,为的便是等待你?”
宁飞沉默半晌,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前辈神算通玄,可算天地人常,衍延之术断古绝今,只可惜我的一颗雄心壮志早已抹灭,现在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实在辜负前辈所望,不能答应你的托付。”
“那可未必!”
江舜神采奕奕,挥斥方遒:“虽然东皇素来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每一个人在出生之时便注定一生命数,更何况你乃是天子命格,若是换做古代必是一代天骄帝王,纵然是时光穿梭来到二十一世纪,你坐不了泱泱华夏那把龙椅,地下世界也要由你主宰。”
“你要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刻意不去想就不会发生,而是历史的齿轮会推动着你不得不前行。”
“在你前来与我会面的路途中,我便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不出半年,你必会大开杀戒,卷入一场惊天阴谋之中,从此平淡的生活将不得安宁,到了那个时候,我儿太公便可学以致用,至少在不需要你出手的情况,能够帮你解决不少的麻烦。”
宁飞心中一动。
江舜号称算无遗漏,宁飞对其卦象推演深信不疑,因为按照昨天他和韩溯的谈话,就意味着一盘大局正在落子,他所说的必会大开杀戒,多半是三大家族包括韩溯在内的所有人都将有生命危险,不说其他,单单是看在宝梵公寓三个大小美女的情分上,他也不可能冷眼旁观: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过上这种平静的生活,半年内真的要重蹈覆辙吗?
思忖良久,宁飞苦笑道:“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倘若我再推脱,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我再出世,东皇殿军师之位他将会是不二人选,但是我内心还是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一天的到来。”
“而前辈不惜牺牲二十年光阴,就为了帮我东皇殿培养一个旷世奇才,想必必有所求,现在方便告诉我么?”
韩北北早就听得心惊肉跳,她也不曾想到不显山不露水的狼阁当家,居然是这样一个大人物,就跟听天书一样,那颗小脑袋瓜都有些不够用,怎么都运转不过来,听到宁飞的话,她连忙说道:“大官人、江伯伯,在来的路上我听小……听江太公说有片菜园,从小到大我还没有种过蔬菜呢,我想去看一看。”
“不必!”
江舜看向韩北北说:“宝梵公寓三个小丫头,皆是万中无一绝好命格,北北你这丫头在未来更是东皇宫主母的不二人选,你对他的帮助远在所有人之上,哪怕是太公,以至于他权势滔天的义父都无法比拟,实属重中之重,大可不必避嫌。”
听到江舜的话,韩北北惊讶的目瞪口呆,指着自己的粉鼻不可置信道:“江伯伯,我…我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啊,就算我的脑子里时常有些古灵精怪的想法,可是大官人被你说的这么厉害,我能帮上什么忙呀?”
“天真浪漫和天性乐观,就是你最大的财富,同时也是东皇最为强而有力的保障,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何须妄自菲薄?”
韩北北顿时眉开眼笑,她的想法相当简单:管他呢,反正本大小姐对大官人这么重要,就不怕他被人抢走啦,嘻嘻,东皇殿主母,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
顿了顿,江舜严肃说:“我所求过分也不过分,若是有朝一日东皇权倾天下,请带我儿太公返回江家祖地认祖归宗,杀一批人、收服一批人、驱逐一批人,我要他代替我,或者说完成他母亲的遗愿,夺回我们夫妇二人所失去的一切。”
说完话,江舜从青衫口袋里拿出三个锦囊交到宁飞手中,看着欲言又止的江太公,神情赞许:“孩子,这么多年苦了你了,不是为父不想告诉你,你的母亲是谁,而是事关重大,若是你心急寻仇必会夭折,你且安心效忠东皇,谨记为父告诫,等东皇殿的实力达到能够复仇的程度,自会有人告诉你所有真相。”
“好了,江某心愿已了,再无诉求,二十年隐世不出,这座江湖早已将我遗忘,是时候走出去看一看这大好河山了!东皇,狼阁不过是江某随性而起的玩物,留下或是解散,全凭你一念之间,我已恋无可恋,就此别过,无需寻我踪迹,该出现时我自然会出现。”
江舜说走就走,话音还在天井空气中回荡,人影却早已凭空消失,不见了踪影。
“父亲……”
江太公仰天长喝,转身提足就追。
宁飞一把拽着他的胳膊,气定神闲的坐在之前江舜落座的位置上,端起石桌上一杯不曾动弹过的茶水细细品尝,赞叹道:“好茶!”
江太公却是急得不行,这个时候哪有宁飞这样的闲情逸致,跺脚道:“老大,你为什么要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