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城里头来的年轻小哥,他娘的,真的是那道家三十六代传人不成?
唐舒颖也蒙圈了,看向宁飞的眼神不无询问之色:小男人,这个…什么时候你又成了道家传人,还有了小宗师的美名远扬,和你朝夕相处的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就算是这样,又能算得了啥?”
一个十来岁,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稚气的少年站出身来:“我在乡里念中学,在电视里看到过,那些道士皆是以大褂、道袍为日常服,戒服在受戒时穿,法衣是做法或宗教大典时高工和方丈穿的法服,花衣是经师上殿时穿的绣花衣,再配以道士帽,手持桃木剑,而你的身上一件装饰都没有,这一点又怎么解释?”
宁飞信手拈来道:“那叫挂羊头卖狗肉。”
“真正有经天纬地之能的人,素来不会直接用穿着打扮告诉你,我是一个拥有强大能力的人;而低调之人,并不意味着他就是平庸之辈,区区世俗眼光,如何能够判定高下?”
“不过,为了让你等见识到道家术法的不凡,我便让舒颖为你们稍稍演绎一番,省的说宁某坑蒙拐骗。”
“舒颖,来吧,为大家做个示范,让这些顽固不化的村民开开眼界。”
听到宁飞的话,唐舒颖心急如焚,直接调动了武道意志:“我说小男人,要不要玩的这么过火?什么道家术法,我一点儿都不懂呀,让我表演,我…我能表演什么,万一露馅儿了,还不容易才反转的剧情,岂不是又要反转了?”
当下的宁大官人,处在一个非常奇妙的状态当中,武力值全无,但是他的武道意志却是前所未有的强大,甚至比绝大部分已经突破到筑基期的修真高手,更为恐怖数倍不止,听到唐舒颖的焦急声,依旧相当的气定神闲:“紧张什么劲儿?学学我,遇事要沉着要冷静,要是堂堂的东皇殿之主连一群未开化的村民都摆不平,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你就随口喊一声天灵灵地灵灵,或者说上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然后直接调动武道境界力量,将法器盾牌收入储物戒中,或者是催动一道攻击,断掉一颗树木,以这些村民的见识,肯定会以为你是仙女下凡,对你佩服得五体投体,保不齐连族老都会将你当做圣女看待,一直困扰你的问题,指不定就这么轻松的化解了呢?”
唐舒颖仍然有些惴惴不安:“这样的方法,真的能行么?”
“相信我,保准儿错不了,放手去做就行了,这不是一切都还有我吗?就算是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我也能忽悠回来。”
“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两人的交流仅在电光火石之间,认命的唐舒颖伫足原地未动,果断像模像样的来了一句:“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收!”
“嗡!”
嗡鸣声浮掠而过,原本持在她手中的法器盾牌,化为一道白光骤然消失不见,已是被她眼疾手快装入储物戒中。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咒:木木自折!”
唐妖精举一反三,聪慧的以仙罡之力凝成一柄正气浩荡的桃木剑,转身朝村外点出一剑,“咔嚓”一声,剑光不显,一根足有碗口大小的柏树,从中应声折断。
这一幕,直是将放马坪村的村民,一个个看得眼睛都直了,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之后,狠狠咂了咂舌的族老才晃了晃脑袋,眼神死死注视宁飞道:“年轻人,固然老朽与外面世界接触不多,却也知道,佛道两家子弟,素来不谈婚嫁不涉子嗣,以防红尘六道浸身,侵邪入体,以碍天道禅悟,可是你与唐家女娃却是未婚夫妻关系,此事又当作何解释?”
宁飞做出一个吹袍拂袖动作:“晚辈承蒙天音,上体天听,立志跳出五行中不在三界六道内,当以凡尘青丝为结,从而超脱出尘,是为道法自然。”
“借用佛家之言,平常人执五蕴为世界、为我,所以不能照见五蕴皆空;而真正做到无人无我,则能以众人苦难为苦难,这样则成为无我的大慈大悲,成立大公无私的伟大人格,发挥救苦救难的功用,晚辈正是立足于此,与舒颖女施主结合也是同理。”
“不知此番禅理,族老是否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