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都穿了,换来换去不嫌麻烦么?”看着他纠结的动作,简涵暗叹了口气,劝说道。
“……不穿不行么?”阮知洲低着头,余光不经意瞟到了简涵抽屉里的白色礼盒,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一大半。
排除自己送自己礼物的闷骚行为,再排除升旗仪式期间被其他人表白或送礼物的可能,暗渡陈仓的人是谁,简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简涵不知道阮知洲丰富的内心活动,却实实在在被他无意识放软的语气惊到了,磕磕巴巴地说了句,“理、理论上不行……”。
无法接受这种剧烈反差的魏桥一副豪饮了两升狗血的表情,不仅默默低下了自己的头,还顺带捡起了同桌刚刚被惊掉的笔。
沈玉清:我他妈是没睡醒,还是背课文背得“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了??
“那就请副主席通融通融吧。”阮知洲突然收敛了笑意,没了继续商量的耐心,一下把拉链拉到底,不再顾忌什么。
“听说,女生都比较爱看把校服穿得很帅的男生,”忽而,不知是谁贱兮兮地低声挑拨道,“池老大人气那么高,果然不是没道理的……”
阮知洲手上的动作停了。
“简涵,你也喜欢这款吧?”那人又道。
也许是因为心里藏了事,所以听到别人有口无心的言论也会莫名慌乱。简涵不自觉转动起手里的水性笔,鼻腔里轻轻飘出一声很敷衍的“嗯”。
紧接着,阮知洲就默不作声地重新拉上校服拉链,赌气似地趴在桌子上,把课本立起来挡住脸,不知道是要睡觉还是要干别的什么。
一股酸胀、不知足的情绪迅速淹没掉他的胸腔,全身各处的神经末梢都开始微微颤栗,这种陌生而无法抵抗的陷落感让他惶恐的同时又忍不住想索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