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四看着那长廊青砖上的精美雕刻,不由的感触良多,曾几何时,那许家老宅里的精美砖雕一点也不下起观庙这些,据说那老宅的一座照壁要两个瓦工高手三个月才能完成!用工之多,雕工之精可见一斑,但却因为一股不知名的大火焚个一干二静,一切全都归于尘土。从此再也不现那高耸的雕檐,精美的门楼,门窗上的精致木雕,一切的一切只能偶而在偶而的梦中重现。而眼前这片宏伟精巧的建筑,又是否能够保证几辈后的后人能看到?
那小道士领着许四七拐八拐来到一座很特别的小房子前,之所以说它特别,是因为在众多飞檐流瓦的砖房包围下忽然出现了一座草庐显的很突兀,那草庐全部是用青绿色的野茅扎成,门框与门却是用木头做的,那门上胡乱用凿子凿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孔显的不伦不类。
小道士回身又施了个礼道:“道友等一下,我进去跟观主通禀一声。”说完便转过身上前轻轻推开了木门,只一眨眼的工夫,小道便出来又向许四施了个礼道:“观主请您进去。”
许四走到门口,那草屋的墙上居然没有窗,透过门口的亮光可以看到一名身着黑色长袍,苍颜白发的老道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他一动不动的端坐在那儿,闭着眼晴,脸上没有一丝的内,活象个皮包骨的骷髅,又像一根枯木,毫无生气地杵在那里,一只白色的拂尘握在已经没有一丝肉的右手中,轻轻的掿在左臂上,白色的尘丝恰如他满头的银发柔顺的垂在腿上。
许四走进屋,身后的门被小道士轻轻的关上,屋里立马黑了起来,只有那门上大小不一的门孔中散射进一缕缕白色的光,使屋里的东西变的隐约可见,他回过身想去拉开门,却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道友难到是怕黑吗?”
许四回过头,暗中隐约有两个亮点在闪,却是那观主的眼晴睁开了,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光。许四回过身看着他,“不想坐下吗?”那两个光点闪了一下,许四便随便找了一个蒲团坐下,“道友所图甚大!”对面的观主叹了一口气说道。
许四心中一震,开口问:“道长知道我来是为什么?“
“你来自然是寻缘。”观主慢悠悠的说,
“道长错了,我并非寻缘,而是来问事的。”许四有些不快,眼前这个老道居然在他跟前摆起谱来了!
“道友错了,万物皆有因,而后有缘,如今道友既已得因,如何不是来以寻缘?”一句话说的许四答不出话来,是啊,倘若杜六与自己议定的是因,那么他今天来这里寻的自然是缘了。
“不知此事能不能成?”许四就着观主的话说,“自然可以成!”老道毫不犹豫的回答,
“可以成?”许四疑惑的问。“自然可以,道友占天时,地利,人合。”观主的声音平静如水道:“此事必收大成,但有一句话我也要奉劝道友,人生便似梦一场,花开花落,得来失去,切勿放在心上,须知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万万不可强求,否则到头来凄寒苦独,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