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鑫禅师低声道:“在耶律淳称帝的时候,铜八已经被萧忽古杀了,朱珂和尚早就云游天下去了,不是夏侯长青就是王懒鲮,夏侯长青是混毒,王懒鲮是看了一本毒经自学的,因此被寺公大师赶出了师门。”
杨志冷冷地说:“既然完颜宗翰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就要把他留在金城。大鑫禅师、沙净,你们天雄寺负责准备草药,一旦城内发现百姓中毒立即救治;宗辩师傅,安道全失陷在幽州,军中的解毒就有你来负责,单廷圭陪我迎战。”
杨志出房间的时候,车东星等人已经站在外面,车东星一脸凶相地说:“家主,听说大战将至,金军已经到了应州,有什么吩咐?”
完颜宗翰是金国最不待见蜃楼府的人,与蜃楼府矛盾重重,车氏兄弟一直心存芥蒂;杨志微笑说:“完颜宗翰疯了,中原人最擅长阴谋诡计,他是在以短击长。既然这样,我们总要给他一点教训,你们在金城只要做一件事,盯住大鑫禅师。”
“盯住大鑫禅师?”车东星、车西图、宗辩、武松都楞住了,他们自诩都是聪明人,平日里感觉比杨志这样的人只是差了一点点,现在才知道杨志的心思绝非自己可比。车东星问道:“家主能否明示?”
车东星语气从未如此恭谨,杨志笑道:“银姓有四个人参与了金城的事情,我们找出来三个,但是不知道最后一个人是谁,也不知道最后一个人是敌是友。大鑫禅师在幽州佛门中并不是显赫的人,耶律淳也不好佛,那么耶律淳什么事都请大鑫禅师到现在是为了什么?投缘,志同道合。”
武松等人虽然只是江湖人,也知道耶律淳那样弄权的人绝不会看重投缘两字,那么只剩下志同道合,大鑫禅师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换一个角度,大鑫禅师巴巴地跑到金城来,那就一定是有所图,眼下金城危在旦夕,无论图什么,大鑫禅师都应该会有所行动。
杨志继续说道:“我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辜负一个朋友,如果大鑫禅师愿意帮助我,在佛门也好,还俗也罢,我都帮他。如果他与金国勾结,那么银六等人的结果就是他的结果,车东星,我希望你们秉公而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接受。”
车东星施礼道:“家主放心,大鑫交给我们兄弟。”
车东星、车西图联袂而去,武松问道:“师兄,我有何事?”
杨志笑着说:“你和我去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