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拍拍李纲的肩膀说“李大人,何必呢,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你看这菜肴,樊老板是希望我们快快乐乐地吃完这顿饭。”
一桌菜,酱爆海参、白切羊肉、东坡肉、蒸鸡等等,一共十几个菜,樊瑞知道自己这些战友都是大肚汉,特地交代以荤菜为主,对于那些诗文格调并不讲究;吕颐浩笑道“李大人是有些事在肚子里闷太久了,不说难受。”
杨志端起酒碗说“有的事说出来更难受,醉酒当歌,人生几何,来干了,为了我们能在汴梁相遇。”
众人一起举碗,一饮而尽;门帘一掀,樊天刚走了进来,樊天刚是听酒博士说了以后特地赶来,看见众人脸色,暗叫还好,不像酒博士说的那样低沉。樊天刚给众人敬了一碗酒,然后特地单独给杨志敬酒说“杨大人,我不在乎你是樊瑞的师叔,或者说是现在什么留守,我敬你,是因为你对中原的一颗心从未改变;我也是有朋友的人,我听人说过你在辽国的故事,现在看,是有些人看不见那些。”
杨志笑道“樊老板,不敢当,我敬你,你是有能力离开汴梁的,但是到今天都没有走,说实话,我还是很惊喜的,日后还希望樊老板多多帮助。”
樊楼在全国各地有几十个分号,樊天刚真要是为了自己安全,早就可以离开汴梁,但是樊天刚一直没有走;但是以杨志现在的身份,说什么要樊天刚帮忙,那也是一句笑话,樊天刚笑道“那是自然,如果需要捐钱,大人尽管开口。”
“爹,你胡说什么,还要帮他,你不知道我是受尽了委屈。”樊瑞一指王刚叫道“就连这小子,还有那个岳飞,我都要叫师叔。”
众人大笑起来,王刚虽然年纪小,到现在还没有满十八岁,但是王刚辈分高,周侗的徒弟,和杨志、武松一个辈分;都知道樊瑞是故意活跃气氛,杨志和樊天刚喝下碗中酒,蔡福笑道“樊大人,这些事可是没办法,谁叫你师傅没拜好呢。”
武松端着酒碗,瞅了蔡福一眼说“蔡福,好汉子,等你到鲁智深面前也这么说,那你就真正是我武松佩服的人。”
蔡福吓得一哆嗦,到鲁智深面前说,还不被那个花和尚按在地上狠命地搓脸啊;杨志笑道“武松,别吓唬他。”
樊天刚放下酒碗说“杨大人,难得来樊楼做客,能不能给老哥哥留点盼头,就在这墙上赋词一首。”
李纲、吕颐浩也跟着起哄,杨志写词虽然不多,但是精品多,两人都是文人,自然也想看到一点佳话,杨志笑笑说“樊老板,你要不怕以后酒楼被人砸了,我就写一首吧,哪怕不能瞧,算个乐子。”
樊天刚大喜,让人准备笔墨,杨志又喝了半碗酒,挥毫在白墙上写下满江红的上半阙“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