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勍叹口气,他知道徐婆惜看到了自己的用心,但是徐婆惜没有说错,杨志要想灭国都不是问题。如果不是康王那边猪队友一样的操作,现在宋金之间,最起码战场应该在大名府附近。梁绝悟苦笑道“你们也不知道回避我一下,难道你们真的忘了,我可是杨志手下八虎将之一。”
徐婆惜淡然说“我和闾勍大人都没有忘,只是现在我们都没有退路,杨志这群人很可能会为了赵楷继续打下去,为了天下的太平,我们只能冒险而试,有的事需要你的帮忙,自然不能瞒着你。”
“冒险而试?”梁绝悟惊悚道“是你们给康王出的计策,要两方面议和。难怪,我和李大人商议很久,石摩劼也说徐姑娘和扈三娘你们艺出同门,但是走的是不同路子,你们要议和,自然是两边安排人。可是徐姑娘,你可知道此时议和,对大宋的伤害?说实话,我帮不了你们。”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徐婆惜点头说“从金辽开战,我们就致力于和平,包括宋金之间,但是每一次都被破坏了,眼下正是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如果能够成功,双方百姓最起码有十年的太平日子。”
梁绝悟一阵胆寒,徐婆惜等人言下之意,天下太平才是最关键的,竟然是对大宋的前程并不关心;梁绝悟不敢再说下去“徐姑娘,我等小民,实在是不该说什么豪言壮语,我听杨志说过,金人言而无信,谈判只是为下一次战争争取时间。若想中原百姓有个长期的太平,只能坚持下去,为了短暂而不确定的所谓十年,拿后人做赌注,太冒险。有时候,我们就应该活在眼下。”
闾勍的表情依旧平淡如常“徐姑娘只是开一个玩笑,梁大人千万莫要当真。我先去会会杨志,看能不能把三娘捞出来。”
徐婆惜安之若素,看着闾勍,笑盈盈地说道“闾大人,你可知道,杨志有什么底牌?”
闾勍无言的遥头,谁都知道杨志手中有底牌,但是多少人费心费力,包括杨志身边的那些将领,都不知道杨志的底牌;闾勍停住要走的脚步,回过头笑咪咪地问道“难道徐姑娘你知道?”
徐婆惜走回屋内说“三天前,朱智卿到了,从太原来的;你们想想,汴梁有高子羽这个大师兄坐镇,朱智卿匆匆而来是为什么?”
闾勍听了身子一抖,跟在后面,表情瞬间不自然起来“消息,杨志需要的绝密消息,不能假于外人,口说和书面都不信,只能是朱智卿和杨志当面相商。”
梁绝悟察言观色,似乎想到了闾勍要做什么,可是朱智卿的武功还在高子羽之上,和杨志都差异不大;梁绝悟敢断定,不管闾勍如何策划,最后肯定是灰头土脸的下场。徐婆惜不喜欢梁绝悟露出的笑容,像在看一出好戏,徐婆惜痛恨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瞧了梁绝悟一眼,坐在了桌子前。
闾勍察觉了自己的不妥,突然间大笑着说“梁大人,马无夜草不肥,有的时候,成功就是靠意想不到的收获,与努力、奋斗那样都没有关系吗,徐姑娘,你说是不是?”
徐婆惜看着闾勍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闾大人,我只管开心地赚钱,太高深的东西我没有兴趣,也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