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只见那老大已经从里屋内走了出来,有些狐疑地盯着何绵儿看了一眼,道:“你不是已经生过一个儿子了吗?”
据他所知,这谢婉清嫁与陈王之后,便育有一子。
何绵儿听了这质问,没有丝毫地慌乱,只反问道:“那陈王已死,你们既是抓了我想要威胁许云卿,我不得考虑再为那许云卿诞下一子,巩固地位才好。”
此话一出,倒是逗得那老大是哈哈大笑,道:“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心想事成。”
心中却是暗暗思忖,这女人实在是恶毒,丈夫刚死,便勾三搭四,就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算计,难怪那许云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倒是一直在旁边的大夫面露疑惑,这女子一看便不是生育过的模样,何以这两人都一口咬定她有一子?
不过,他自知祸从口出,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何绵儿虽然拿到了改药方的方法,但苦于对药物是一无所知,心中十分着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跟着大夫搭上话。
很快又到了中午时节,正是煮药的时候,那老大却是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何绵儿急得是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在旁边休息的陈璟之睁开了眼,靠近何绵儿,将头颅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莫要急,那白术,味苦温,形同树根,微黄。半边莲则是表面呈棕黄色,叶片多皱缩。”
此话一出,何绵儿立刻是喜上眉梢。旁边的老大却是对这两人咬耳根的举动是见怪不怪,只当作没看见。
不大一会的时间,那瘦老二便回来了,他摘下斗笠,带了一些肉食回来,与那老大共同享用了。
“外面街上的官兵多了不少,到处都在寻找这老头。”瘦老二带着消息回来了,两人都是一脸严肃。
余下的陈夫子与那大夫以及何绵儿都只能啃大饼吃。可怜那大夫年事已高,口中已经不剩几颗牙了,就连那大饼都啃不动。何绵儿于心不忍,给了他一碗水,让他泡着吃。
那瘦老二与那老大又聚在一起嘀咕,何绵儿猜测便是如何处置那老头的问题。她这边煎药的时候,已经按照大夫和那陈夫子的指示,将药品换了不少,甚至还将那陈夫子吃的药混入其中。
只暗暗祈祷,希望能紊乱药性,让那岳老三晚几日醒来,最好能够一直不醒来。
这大夫果真是有一两把刷子,当晚那岳老三不仅没有醒来,反而是又开始呕吐了,脸色更是发青,一副不见情况好转,还有再恶化的样子。
那性急的瘦老二差点就要锤这古稀老人一拳了,多亏这老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不慌不忙地道:“这位患者很明显是要排毒了,离苏醒不远了,你们不要担心。”
那老大与那瘦老二是半信半疑,不过看这医生说的是如此笃定,倒也没有锤他。只是威胁道:“我三弟若是再醒不过来,我要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