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司徒涵是猛地抬头看向沈季,眼神中全是诧异。
就连正在吃着烧麦的风闲川都是愣了一愣,转眼便朗声笑道:“看来殿下果真是心疼我这个驸额。”
那司徒涵闻言,已然是黑了脸色。
沈季却是接着道:“不过,殿下有言在先,若是司徒公子再欲行刺杀之事,殿下有个什么闪失,便是要风公子陪葬的。”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不管二人如何去想。
何绵儿同着那沈季往城南走去,此地是何绵儿之前落魄之际,同将军府诸人便所住之地。
这番算来,已是有两年未到此地。
当即下了马车,便见平地有一排排的小平房,皆是崭新之色,一扫之前粗陋的茅草之屋。
人群中立着的,街里街坊,均是昔日相熟之人。只是众人虽则面带喜色,但对她都是一副诚惶诚恐之状,何绵儿心下颇有几分彷徨。
眼看着人群中,却是少了往日的朱大哥,放眼望去,也不见他的摊位,当下是问道:“不知,那卖肉的朱大哥怎么不见人影?”
众人乱糟糟地回答了一通,何绵儿却是没有听清,倒是沈季听懂了,同她解释道:“听说,是前往前线参军了。”
何绵儿心下了然,怕是前两年,边境打战,朱大哥这才丢下肉摊子,前去参军。
这般说来,由头倒是在自己身上了。一时心下戚戚然。
人群中,今日专程是请来了舞狮队来庆祝乔迁之喜,先皇逝世堪堪满三月,众人难得有如此欢乐的时机,一时热闹非凡。
何绵儿不欲因着自己身份而同众人有隔阂,当下由沈季陪着,身后跟着二位丫鬟,也走在人群中。
只见众小儿抛着糖果玩耍,皆是十分欢喜。这是此地的习俗,庆贺乔迁之喜时,主家会丢出许多糖果、喜饼、彩带来。
眼下这一带的人家均是住了新房,自是不吝啬糖果之类。
何绵儿心下欢喜,也接了不少糖果,心下后悔没有带朔野前来。
几人走在漫天糖果雨中,均觉此事做的确实值得庆贺。黎民百姓欢喜,再好不过。
募地,沈季眼看一男子冲着何绵儿扔了一把糖果过来。此地均是小儿在扔这糖果,他心下不喜这男子如此,便伸手抓了过来。
一入手,只觉此物沉重得很,当下只觉不对,待方欲出声,抬起头来,便见那人朝着何绵儿的脸又扔了不知什么东西。
而何绵儿却是尚且转头看向他处,浑然不觉危险已近。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沈季护在了何绵儿面前。此物本是要扔到何绵儿脸侧,沈季一挡,却是正正好砸到了脖颈处。
顿时,鲜血直流。
何绵儿终于是意识过来,待要去找那凶手,那人却已消失在人群之中。
眼看着沈季鲜血直流,人群却兀自在欢庆。何绵儿只得搀扶着沈季,意图挤出人群。
“殿下前往小心,这般,人在暗,我在明。”沈季捂着脖颈,还不忘小声叮嘱道。
何绵儿点点头,此刻不是慌乱的时候。彩凤同明珠两人早已吓傻,却是亦步亦趋,跟在何绵儿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