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卿只充耳不闻,他本就不爱喝酒,更不论是喝旁的女性敬的酒,在他看来,无异于喝花酒。
那女子一声罢,看许云卿不为所动,已然是有了哭腔,当下是又举起酒杯,小声道:“公子,请喝了这杯酒吧。”
话语间,已然是多了几分哀求。
一旁的风闲川最是怜香惜玉,一时之间,倒是有几分看不下去了。
当下是起身拿过那酒杯,自己一口气喝了,笑眯眯地道:“姑娘,在下替他喝了。这人最是不解风情,你可别当真。”
谁料,那女子却是丝毫不在意风闲川的这般善解人意,反倒是颤颤巍巍地将那酒杯又一次斟满了酒。
大抵是紧张,手已经是抖到不成样子了,酒壶都在颤抖,酒水流到了桌上。
那女子已然是满脸泪痕,又一次颤抖地举起酒杯,未及开口,两行清泪清晰可见。
“慢着。”
何绵儿看出了有几分诧异,转头问道:“这位先生,这金谷园中敬酒,可是有什么规矩?在下也是初来乍到,还请您指点一二。”
那管家模样的人依旧是和颜悦色地道:“公子客气了。”
当下清清嗓子道:“金谷园内,若是姑娘们敬酒,敬三次而客人仍旧不喝,那自是对我们这儿不满意了。”
说到此处,特意顿了顿,看向那已然是举起酒杯的女子,眼中射出一道鄙夷的目光。
接着便恢复了正常,道:“既是客人不满意,那这敬酒的,便拉出去处理了,不碍着客人的眼。”
何绵儿大骇,厉声问道:“什么叫处理了?”
那人看何绵儿气魄非凡,当下是态度恭敬不少,只道:“处理了,便是将人砍掉便是了。”
何绵儿嚯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质问道:“谁叫你们如此草芥人命?”
那管家被何绵儿的反应吓了一跳,语气倒也没有方才那么柔和,只冷冷地道:“这些女子均是签了卖身契给我们金谷园,公子若是想打抱不平,怕是来错了地方。”
何绵儿怒道:“签了卖身契,也没有说就等于是可以滥杀无辜了。”
管家这下是看出这伙人似乎不怀好意,当下道:“小公子,莫怪我没有劝你,这金谷园可是我们知府大人的私产,诸位若是想闹事,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话语间的鄙弃自是可见一斑。
当下是伸手轻拍四下,只见外头涌进来了五六个护卫,均是手持利器。
姑娘们早已是吓得抱住一团,缩在角落里。
许云卿则是站在何绵儿身前,手按在刀把上,随时准备保护她。
“既是如此,叫你们东家来吧。”何绵儿只昂首道。
那管家听到此处,是呵呵一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还想见我家东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随即是威胁道:“诸位若是不识好歹,可别怪老朽不客气了。”
许云卿见状,同瑛子两人对视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人均是闪现出去,左右配合,将来的几人均是点在了原地。
那管家见状,大觉不妙,随即是拔腿就跑,边跑边道:“你小子等着,待我找我家东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