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自是勤勤恳恳地劝勉何绵儿。
毕竟他心知何绵儿在长公主的位置上,已然是成为了不少人的眼中钉,眼下更是应该谨言慎行,多为百姓做些事情。
方才能得民心,行得远。
“沈先生不用担心,绵儿自有考量。”何绵儿当下是对着沈季道,“沈先生不必担心,安心养伤”。
沈季虽则还是忧心忡忡,但看何绵儿一脸喜色,猜测她大抵是另有想法,也不敢阻拦,只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心头猜测,这何绵儿虽则贵为长公主,但毕竟年纪尚小,有时候还是做事不够沉稳。
如此骄奢,后患无穷。看来他日后定是要在旁慢慢劝她。
何绵儿这头却是缺在手头无人,当下是急着往外走去,见那许云卿入内,连忙是道:“我这里有几盆花,许家可有人马能立刻送到京中去?”
其实,她所需要的,并非仅仅是许家的人马,更是能传信的人。
许云卿早已是听闻何绵儿十分阔绰,花了百金只为买一株牡丹。
何绵儿要送入京中的,应该就是这株牡丹。
许云卿当下是点点头,招呼身侧的人前去处理。
何绵儿心下欢喜,待要前去写信叮嘱。却是被许云卿拦住。
“怎得了?”何绵儿心下诧异地问道。
“那牡丹.....”许云卿如此吞吞吐吐不便直说,何绵儿便猜到了,他大抵是同沈季一般,想要教训自己一番了。
当下只平复心情,深吸一口气,打算平静地同许云卿解释此事,毕竟许云卿不同于旁人。
她此行考虑欠佳,加之公主府建立不久,不同于许家浸润依旧,许多事情上,都须得许家相助。
念及此,何绵儿决心先下手为强,解释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但绝不是为我个人.....”
何绵儿刚刚谈到此处,便听得那许云卿打断她,道:“我知道。”
这倒是让何绵儿有些惊异。
“我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喜欢的牡丹,我帮你一并买回来。”许云卿只淡淡道。
何绵儿一时之间,瞠目结舌。
她从来不知,这许云卿竟是个有钱的主儿。
饶是公主府有了那新皇赏赐的黄金万两,俸禄不断,但花那百金买一盆花卉。
她面上虽然不显,但心下难免是有些肉疼。
谁料这许云卿竟是一声不吭,便要多买几盆。
当下在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我买这几盆便是够了,够了。”
说罢,便越过许云卿,前去写那封给新皇的奏折,以及细细叮嘱那回京之人,此事如何操作。
待到同那人商议一番,回到房间,却是见房内桌上正摆着几盆牡丹花,就连窗台上都摆了好几盆。
“小姐,你观这牡丹如何?”彩凤正在欣喜地侍弄这花草,见何绵儿进来,是喜气洋洋地迎了上来。
何绵儿一愣,问道:“哪里来的花?莫不是村民送来的?”
却是听得那彩凤笑眯眯地道:“不是,是许将军令人搬进来的。里屋还有好几盆呢。”
何绵儿一时扶额,不知这许云卿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