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绵儿刚刚走到了监狱的门口,便听得那身后的白玉烟是歇斯底里地高喊道。
候在外头的牢头听到此处,是气得眼睛都瞪起来了,怒道:“殿下稍安勿躁,这贱人如此诅咒殿下,待我前去好好收拾她一顿。”
说到此处,是拿起手中的皮鞭便欲入内。
被何绵儿一把拦住了,“不必了,将人看好就是。”何绵儿摇摇头,便是转身出了监狱大门。
沈季便跟在何绵儿后头,看着何绵儿只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问道:“眼下殿下准备去哪里?”
何绵儿却好似出了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未搭话。
沈季见状,是顿了顿,又问了一句道:“殿下....”
何绵儿这才是反应了过来,只面色平静道:“前去宫中,召白扶疏入宫。”
沈季这才是领了命,吩咐众人前去召见人。
他眼观何绵儿似乎心事重重,心神不宁,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殿下可是为立幼帝的事情心烦?”
何绵儿摇摇头,不欲再说。沈季见状,也不好再问。
何绵儿一路均是不知神游何处,待到马车快要到了宫门口之际,沈季忽然是听得那身侧的何绵儿问道:“若是有一日,我被天下众人唾弃,受万夫所指,沈先生当如何?”
沈季一愣,不知何绵儿为何会问出这种问题来,随即是拱手道:“沈季这条命全然是殿下所救,有沈季一日的活头,便会一直站在殿下身侧。”
这番表明心意的话说出来,沈季倒是脸色不免是一红。
何绵儿却是只微微一点头,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宽慰沈季道:“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
沈季没有再说话,他努力地站在了她身侧,却是觉得,还是看不透,她究竟在愁什么。
那白玉烟的话,好似一个恶毒的诅咒,终究是在何绵儿的心下扎下了什么。
那白扶疏召进宫来,何绵儿将派他前去勘察白玉烟住过的坤宁宫。
“劳烦白公子,所有药品,细细看过。”何绵儿召白扶疏入内道。白家既是历代行医,相信白扶疏还是有几把刷子在的。
“定当遵命。”那白扶疏只淡淡地道。
“若是有什么能令人消瘦且慢慢丧失生机的药,记得一定要禀告我。”何绵儿接着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那白扶疏却是在听到此话后,抬头看了何绵儿一眼,随即是跪倒在地。
“白公子这是做什么?”何绵儿只缓缓道。她知道白扶疏是什么意思,两人均知,这句话是明知故问。
“你们都下去吧。”何绵儿挥手让身侧的宫女太监们退了出去。
“殿下疑心小妹...白玉烟她毒害皇帝?”那白扶疏是抬头道。
“是。”对于这点,何绵儿并未否认,这也是她召白扶疏入宫的主要原因所在,白玉烟的嫌疑很大。
白扶疏听到此处,是俯身在地道:“在下斗胆,求殿下饶白家五十八口人的性命。”
“你确实好大的胆子,谋害皇帝,诛九族都不为过。”何绵儿却是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