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然不语的庄文轩看了看那黑影,眯起了眼睛。
腾神卫?
庄伏清居然掌握了家族守卫者,自开族流传至今,不老不死的腾神卫,难怪这么有底气。
果然厉害啊,他低头,舔了舔干涩的唇,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庄家主和庄夫人则松了一口气。
刚刚二长老的动作太快,他们差点就没拦住,要是叶兰真死了,那事情就麻烦多了。
几位长老和围观的旁支子弟已经被出现的腾神卫惊呆了。
五长老更是激动,“清儿,你,你得到了......”
庄伏清含笑点头,微微抬手,手心里纹着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藤纹,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几位长老皆面露喜色,五长老更是“哈哈”大笑,“好你个混小子,不声不响就进入家族圣地获得了草木之神和先祖的认可,偏偏还瞒着我们,让我为你操心。”
庄伏清无奈,“形势所逼,不得不如此,我待会再向长老们致歉,现在还是先处理好这些事情再说。”
众人的注意力总算被拉了回来。
五长老看了看脸色阴沉的二长老,冷冷道:“庄纶,你有什么话想说?”
庄纶微微发抖,偷偷去看儿子的脸色,却发现他一脸的不在意,当时就把庄纶气得不行,可是又不敢说什么,嘴硬道:“我说?我能说什么?这就是明显的污蔑!”
庄夫人冷冷道:“猜到你不会认,你以为我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庄纶浑身一冷,“......你什么意思?”
庄夫人挥了挥手,有人把几个人压了上来。
“庄纶,你还记得这些人吗?”
庄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熟悉的人,如坠冰窖。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们怎么会在王双燕的手上,他们不是应该被处死了吗?
庄夫人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冷笑道:“你要是不认识他们,我可以帮你认认。”
一手指向一个哭泣的小侍女,“这是瑞清院原来的侍女环儿,就是她吃里扒外,仗着我的信任给你们这些豺狼虎豹大开方便之门,谋害我的清儿。”
一手指向另一个瘦骨嶙峋的侍卫,“还有他,庄纶身边的走狗,他的贴身侍卫,把那个恶心的香炉亲手放在瑞清院的人。”
“还有这个,”又指向一个老者,“庄家原来的‘忠仆’,负责处理庄继遗物的人,偷偷把那个香炉交给了庄纶。”
庄夫人越说越恨,指着这些跪在地上的人,“他们,全都是参与者或者目击者,他们全都知道庄纶的恶行,这还不够吗?!”
在场不少人也认出了这些人,议论声更大了,看向庄纶的目光带着恐惧。
“我的天啊,早知道二房和大房不和,谁知道他竟然这么狠毒。”
“这些人本来都是要被他处理掉的吧,那个老头我认识,他家人前两天还说他病死了,要给他发丧呢。”
“这么处心积虑,太无法无天了吧。”
大长老也被气得不轻。
当时负责处理庄继的后续的是庄家主庄纵,他们一直以为是庄纵不小心把这玩意混了进去,害了儿子,他是家主,远比少主的意义更大,他们有所顾虑,这才一直帮着粉饰太平,谁知道这一切居然是庄纶设计的。
二长老狠狠瞪了庄纶一眼,对着那些人问道:“其中是不是有所内情?是误会也不一定。”
那些人脸色灰白,那个叫环儿的侍女更是大哭,一双眼睛哀求的看向庄纶。
事到如今,大家也不是傻子,证据确凿了。
五长老不忿,更是大声道:“二哥这是什么意思?在我面前包庇罪人?偏心至此,你对得起天上看着的先祖吗?”
大长老几人也瞪着他,很是不满。
大势已去。二长老闭了闭眼。
庄纶还想挣扎,“不,我不是,我是被人陷害的,我......”
一直沉默的庄家主突然爆发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拉下去!!”
声音响如洪钟,吓得侍卫们连忙跑上来直接拖着庄纶,捂住他的嘴下去了。
“等等,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庄夫人上前几步,冷冷看着庄文轩。
庄文轩满是无辜,“婶婶这是何意?父亲做错了事我也很痛心,但是这与我何干啊?”
二长老也站在了庄文轩面前,冷冷道:“王双燕,你疯够了没?没有证据不要乱咬人,我庄家子弟不是平白给你污蔑的!”
庄夫人和庄伏清心下都是一沉。
庄文轩为人狡猾,他们抓不到和他有关的实际证据,而这些人证也没办法直接指控他,反而会被他反咬一口,最糟糕的是,这人一向会装,在族里声望很高,没人会相信他们的话。
果然,有不少族人都不认同地看过来,就连大长老几人也满是狐疑,只有五长老还坚定地站在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