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楼。
二层,某房。
郎君们吃着酒,娘子们掩着笑,还有人伴着丑,逗着趣。
“周二郎,上次诗兴大发,现场赋诗一首,获得满堂喝彩,今日良辰美景,二郎,你何不再赋一首,为大家个儿助助兴?”
周二郎晃晃悠悠起身,指着窗外:“今日趁着狡黠之月,我周某人,对月……月……”
突然。
一个黑黢黢的东西从窗外飞入,不偏不倚,正入周二郎怀中。
他哪里看得清楚,抓起那一袋子就扔到一旁的美人身上。
只不过在他扔的时候,什么东西顺着袋子爬到他的手上。
小小的触角。
毛茸茸的一团。
冰冰凉一路往上。
而一旁的美人,接住松散开了绳子的袋子,顿时,几只黑不溜秋的东西窜了出来。
那东西紧贴着女子胸口往上。
瞬间爬上了她的脸颊,去了她的头顶。
女子当即失了神。
她浑身都在颤抖。
此时,同桌子女子一声尖叫。
紧着,就是一声:“耗子!耗子!”
一袋子二三十只耗子,顷刻间,整个屋子四不播,朝着众人围着盛满食物的桌案奔去。
倒的倒。
摔的摔。
跑的跑——冲出房间,赶紧往楼下去,而耗子也跟着他们去。
耗子出来之后,那散落的麻袋子,却依旧有东西在涌动。
不大会儿。
一群蟑螂从袋子里涌出。
“啊——”
又是一声尖叫。
“蛇!有蛇,快跑啊!!!”
当金满楼混作一团时,柳微正邀请李砚和越风的同胞大哥去铺子。
路上,李砚问她:“为何立马发现他俩的不同?”
“因为……”回答前,扭头看了眼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冷封:“一来,气质不同,二来,他脸颊,眼睛下方有道疤。”
“你眼神倒是不错。”
“不然怎么看见鬼鬼祟祟的你俩?”
“咳咳。”李砚假咳了两声:“何为气质?”
“就是一个人给其他人的感觉,有些人看起来比较凶,譬如,刽子手,有些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因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他们俩兄弟长得一样,给人感觉很不一样。”
“你是第一个说这话的。”
“怎么了?你生气了?”
李砚不语,只不过脸色明显不大好。
“你是不是经常让他俩换着干什么坏事?还以为没人发现,哈哈哈!”
她自个儿笑了一阵。
呃……气氛越来越沉闷。
“你让越风扮冷封还可以,不说话,也不笑,不要有多余的眼神,应该还好,要是让这位冷封大哥学越风……哎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要太计较,我请你们吃酒,你们从前面进去,我马上就来。”
厨房外正有人探头探脑。
她赶紧埋着头进去。
顺着那个通道爬回房间,芳草已经出了一身汗:“怎么那么久?可是遇见了事?”
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顾公还在吗?”
“酒吃多了,人还在的。”
话刚到这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