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铺上找到的,她还不认……唉,把东西交回去,认个错就完了,她倔得跟头牛似,非说不是她,不是她……”
“给打得皮开肉绽。”
“死了。”
“她也是倒霉,顺个什么不好,顺个那玩意儿,又不能吃,又不能当钱使,呸呸呸,我这儿说的什么话,咱们坊最忌手脚不干净的!”
“对了,她说东西是别人给的,扯谎也不会。”
“她这样的,有谁能正眼瞧她?”
“丽娘有的东西,就她,配揣着个一样的嘛?”
跟小玉差不多大的女孩,说话的语气,说话的神情,像极了繁花坊里的娘子。
里里外外都带了冷意。
倒也不是敌意,只是单纯看了个热闹,顺便评价一下罢了。
那女孩早走了,剩下她一个,坐在岸边。
只是一个洗衣服的奴婢。
她心头闷得慌,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
把嗓子眼堵死了。
事实的真相是什么?
是她。
她害死了小玉。
就不该给小玉雪花膏。
因为小玉只是一个洗衣服的最低等的奴婢。
连端茶倒水都不配的奴婢。
如果她不给小玉雪花膏,即使丽娘的雪花膏不见了,也不可能怪罪到小玉头上,更不可能在她铺上找出一瓶雪花膏来,小玉就不会被打,打得皮开肉绽,甚至于跳河。
陈志诚给几人示范个动作,一边解说道:“双腿分开,稳扎稳打,膝盖弯曲,不能超过脚尖,臀部要往下坐,但绝对不能塌腰,站稳以后再出拳,哈——出拳时吐气,回拳时吸气……”
本来是站着看热闹,不料陈志诚一抬头。
“来,上次教你的那些,给我打一遍。”
陈志诚教学课程是真严格,她这个临时插班生,已经萌生N次退学的念头。
况且,她已是老胳膊老腿的年纪。
硬着头皮上,打了几下,陈志诚突然过来。
虽然放缓了速度,她勉勉强强是接上了。
“再接再厉!不可偷懒!”
“是……陈师傅,我来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再扎个两刻钟的马步。”
只好“噢”了一声。
陈志诚进屋擦把脸,刚一走,阿坤的声音立马传进她的耳朵:“偏心眼。”
她瞅了眼阿坤,嘴里“哼”了一声。
阿坤四人又给加了任务,几个孩子监督他们,陈志诚则让她进了屋,里面刚刚生了炉子。
“天儿是越来越冷,不知道会不会下雪,上一次,还是十年前的事。”
陈志诚给她倒了一碗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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