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不知问了多少地方,皆未找到。此刻花云浅心力交瘁,心情也极度失落。。恰如那日连景丢失,小三小四因自己落井而受罚,以及表弟不信自己的那般痛。
渊无冷抓住了花云浅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我们该找的地方皆已找过,你可曾放弃?不如我们去你住的客栈看看,说不定他已经回去了呢?”
此言一说,花云浅仿佛看到了希望。
“有道理。我们快些回去,最好能驾你的轻功,我想快点看到小万。”
“嗯?你不怕高了??”
“与小万的安危比起来,这不算什么。庄主将小万托付给我,若是我让小万有了危险,那么莫若一定会有危险。我不能冒这个险。”
“莫若,哪位?未曾听过。”
“他是我心……好朋友的朋友,自是我的朋友。断断不能让他有危险。”
“你这可怕的烂好心。每个人的事你都想管一管。如此这般只能让你自己受更多的苦。真是傻!”
渊无冷看着眼前的人儿,便只是满眼的心疼。随后便驾着轻功一路带着花云浅往客栈走去。
果然才不一会功夫,便已经到了客栈。
花云浅虽然很累,可是内心的着急不许她入睡。她快速的去了小万的房间门前。
“咚咚咚。”好多声的敲门,小万这才慵懒的从床上爬起来,去给花云浅开了门。今日的他追着狗儿也是跑了许久。这回来之时去花云浅房中看过已然没人,这才会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的。
小万还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明明在荒野之时,还是那般的嫌弃花云浅,可是回来之后,便什么都忘了,倒头就睡。这可急坏了花云浅。
一开门,花云浅看见小万,瞬间刚刚所有的担心和害怕都没有了。
“小万,你回来了啊?回来就好就好。”
花云浅身上的伤势由于近日不停的奔走,这似乎又复发了,此刻脸色苍白。这才说完这句话便已经昏倒了。
小万和渊无冷见势都迅速跑到花云浅面前准备扶起。
可渊无冷本就离花云浅近一些,这边抢了先。
小万在一旁,想把渊无冷推开。
“看你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能抱动花云浅,皆可给你,如此的力气活,我要不是拿了他的银两,才不会去做呢。”
“我可以的。”小万伸出双手,想要以同样的方式抱花云浅。
说着渊无冷便将晕倒的花云浅递于小万手里,可是还没接着,差点让花云浅摔在地上,渊无冷立马还是上前将花云浅扶了起来。
“我就说你小子不行,连她的周全都保护不了,还好意思跟我抢。你可知道今日她这是因为寻你才会晕倒的。若是有良心的话,此刻就不该计较这么多。我也是懂些医术的。”
此话一出,小万自是觉得没有面子,可是眼前的花云浅,他心里清楚,都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此刻更不是计较的时候。转而向渊无冷行了礼。
“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尽管拿去。若是医好她,必有重谢。”
小万虽此刻没有本事将花云浅医好。可是白日的时候,便知道花云浅和渊无冷是故知,此刻又是爱财。这便要尽一些绵薄之力。这给了钱财,定会用心医治的。
“甚好,那仁兄的银子我便收下了。就放心交给我吧。你且去歇息,花云浅想必本身也是累了,待我疗完伤,让她安心睡下就是。你明早便来探伤即可。
“不行,我要守在她身边。”
“你守着能做什么,我守着便可。我是医者,若是她有什么状况,便能及时行医,你能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怕我与这花云浅有些什么情愫?放心,我可是男人,自是喜欢女人的。才不会那般龌龊。”
小万思虑了片刻,还是目送着渊无冷将花云浅送回房中。
此刻再次躺在床上的他思虑万千。她竟然找了自己整整一天,这就说明她是担心和在意自己的,若是明日花云浅醒来,定要好好的跟她道歉。
就这样辗转反侧着。
渊无冷将花云浅放到床上之后,便去将房门紧锁。
刚刚说那番话之时,心还是虚的。幸好这小万未曾对自己起疑。
自从那日带着花云浅去医馆疗伤的时候,他便知花云浅是女儿身。这后来不胫而走也是因为无法再面对花云浅。
可是此番,他和人做了交易,他必须护她安全。他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威胁。
想了一番之后,渊无冷便开始为花云浅疗伤。
伤在哪里,渊无冷本是不清楚的额,可是肩膀处有隐约的血迹,这才让他明了。现在且为她伤口敷了药。自古男女授受不亲,渊无冷也是知晓的,便只在伤口处将衣服隔烂,将其重新包扎起来。
一番收拾之后,花云浅的伤口才算处理好。看着眼前的人儿,渊无冷心里却无大的波澜。他知道他对她是没有感觉的。他能感觉到的。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觉得困了,便搬了板凳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就那样,不知何时竟然睡去。
待第二日醒来之时,是花云浅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而醒的。
“你怎么在我的房里?”花云浅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然后又看了一眼渊无冷,露出疑惑的表情。
“放心,我绝对未动你,不过你一个大老爷们吗计较什么。我只是将你伤口处的衣物撕开了一点涂了药,便再没有做什么。不要这样看着我。”
听到渊无冷如此说着,花云浅可算是放松了一口气。
“哦,那是最好了。那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那倒不必,我这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不用如此挂怀。”
“我的钱财?”花云浅想着赶忙去看了看自己的钱袋,一分都不少,可是随即想起来昨天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两给了渊无冷便懊恼不已。“我并没有说要给你的,只是让你暂时保管的。拿来。”花云浅伸出了手。
“什么?你可未曾说过,不许抵赖。到我手里的钱财还能再出去吗?”